“我们有自己的小天地”
就在大多数新生代农民工为“蜗居”所困时,工作在一些沿海城市化前沿地带的新生代农民工开始向“住有所居”迈出一大步。
今年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厦门市市长刘赐贵在职工之家福建代表团驻地接受半月谈记者专访时介绍,厦门在工业开发区附近建设专门的外口公寓,为来厦务工人员提供居住生活环境,而已成为高级技师的农民工,可享受厦门市人才引进政策和人才住房政策。刘赐贵透露:“最近,我们正在研究保障性住房覆盖到符合一定条件的农民工,扩大廉租房、公寓房供给。”
上海宝山、闵行、奉贤、青浦等郊区,都有一些属于新生代农民工的小天地。走进位于宝山区永清路的创业公寓,便能感受到强烈的“农民工社区”的气息,公寓内超过300套房只租不售,这使得公寓成为外来务工人员的“新村”。公寓里多半住的是年轻人,一居室900元至1200元不等的月租将这群注重消费的群体过滤沉淀了下来,他们从事各行各业:酒店服务员、个体户、机械工人……还有黑车运营者。
来自重庆的26岁的孙元娟来上海已有5个年头,经过几次辗转后目前和妹妹各租一套一居室。上网、夜宵、逛街、聚会,是从事海鲜干货生意的这对姐妹主要的业余活动。“周围迪厅、饭店、K歌都有,而且不贵,很对我们的胃口。”妹妹说。
为了融入城市,不住工棚宿舍
与孙元娟相比,来自四川巴中的厨师鄢兴敏也是2004年来到上海,目前仍然和妻子一起与亲戚们合租一套住房。不到6年里,鄢兴敏随着工作的变换已经住过4个地方,但这一次次辗转并没有让他从合租走向单租。他告诉记者,这并不是经济问题,关键是合租后互相有个照应,厨师出身的他经常帮亲戚家做饭,晚上8口人一起围坐吃饭,更是其乐融融。
华东师大社会发展学院教授文军总结了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关键:政策制度、社会关系、个人能力。在相同的政策制度下,社会关系为自身发展提供保障,也能让他们在适应城市生活的路上少走弯路。
在上海的建筑工地工棚里,80、90后的新生代农民工一般不多见了,工棚对于年轻的打工者来说变得陌生起来。与其说是新生代农民工对住房有要求,不如说是他们对城市生活有追求。工棚甚至宿舍并不能给他们想要的城市生活或者“类城市生活”。
来自湖南长沙的张晶晶今年22岁,2008年来到上海后先后在一家包装企业和平面设计公司打工,住过2次集体宿舍,都是3人一间,十来个平方米,没有娱乐设施。晚上听MP3成了她打发时光的唯一选择。两份工作加在一起才做了不到3个月,各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让她觉得“包吃住”的工作临时性太强。“因为工作变动大,总感觉我的生活也不属于这里。”张晶晶如是评价她的宿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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