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在做人方面,还有哪些是您印象深刻的?
答:钱老经常说:要审时度势,办不了的事情你不要勉强,办得了的事情你要下定决心,坚持不懈,毫不放松。比如,东风二号第一次发射出问题后,让钱老负责故障分析。他就把控制系统的人员组织起来,说:每个星期四下午我来听你们汇报,我们要在控制问题上杀出一条血路来!此后,甭管有什么事情,每个星期四他都按点就去,后来终于把控制系统的问题解决了。
钱老去世后,加州理工学院的同学也在纪念他,其中钱老的好友马博先生说:他最佩服钱学森的,就是他的毅力,他认准一件事情一干到底,绝不半途而废。
人才培养
共同寻找“钱学森之问”的答案
问:钱老在晚年思考最多的问题是什么?
答:人才培养问题是钱老晚年一直思考和忧虑的。他多次说过:我觉得我们国家这些年科学技术有很大的发展,成绩也不少,但是就我个人的看法,自新中国成立以来,还没有培养出世界一流的、站在最前沿的大师级人物。
问:11月11日,安徽高校的11位教授联名给新任教育部部长及全国教育界发出一封公开信:让我们直面“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很难培养出杰出人才?
答:我跟了钱老这么多年,我感觉他对我们国家的教育事业一直有不同的思考。解放后我们照搬苏联模式,对大学的学科设置、课程安排进行了大调整,产生了许多弊端。钱老回国后不久就注意到这一现象,说:怎么我们大学的样子都变了?清华、上海交大不像原来了,专业分得很细,培养出来的都是“专家”。要知道在美国“专家”是个贬义词,如果他们说到谁是“专家”,意思就是说他就懂那么一点点,而且有点死心眼。
后来,在钱老和其他科技界前辈的极力倡导下,由中国科学院办了中国科技大学,实际上就是按照美国加州理工学院模式办的。
问:您认为“钱学森之问”应该如何破解?
答: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目前还没有很好的答案。我觉得钱老生前关于加州理工学院的谈话给我们某些启发:在加州理工学院,教授、系主任的权力大得很,上什么课、课怎么讲,全是他们说了算,教育行政管理部门从来不插手这些事。
总之,我希望大家都来探讨这个问题,找出答案,使我们的教育逐步改革,能够走到钱老所希望的那个境界!(记者 赵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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