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1月7日正式启动公开征求意见工作以来,收到了社会各界大量建设性意见和建议,其中包括是否取消高中文理分科问题。
高中文理分科之辩一度在坊间引起热议,如今已成为影响教育改革发展全局的20大问题之一,可见其受关注度之高。有识之士一直建议取消高中文理分科,比如全国人大代表朱永新曾撰文称,文理分科削弱了文科的水平,降低了民族的整体素质,加剧了应试教育的效果。
中学文理分科的确弊端重重。很多理工科生不知道《水浒》、《西游记》是谁写的;一些文科生科学素养欠缺,甚至连一些基本的理工科知识都不具备。但废除了文理分科,未见得就民族素质大为提升,就会大师频现。因为众所周知,高中文理分科除了历史背景——沿袭和复制前苏联教育模式,一个最不容回避的因素就是与应试教育大有干系。
出不了大师,创新人才不够多,学生的科学精神和人文情怀分离,文理分科其实只是表症,深层症结则是缘于应试教育大行其道。如果应试教育不改,仅仅取消文理分科,这种浅表化的小手术显然于事无补。
可以想见的一个后果是,高中生因为文理合科而大大加重学习负担。笔者曾读到一篇博文,作者反对取消文理分科,理由是:看看在读的高三学生是怎样度日的!一天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一科一章试卷,我们恨不得把一秒钟分成60分。这是文理分科后的状况,要是文理不分呢?再加三张试卷总共八张,怎么让我们受得了呢!
现在,一些人谈起那些远去的文理兼修的大师,总是喟叹不已,比如国际数学大师陈省身先生,才华横溢,除了数学,在历史、音乐、画画、诗词等方面也皆有所长。除了陈省身,还有苏步青、钱学森等大师都是文理兼修。不妨作一假设,如果这些大师生活在应试教育时代,他们在少年时,还会有时间和闲心钻研其他兴趣爱好吗?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总体战略研究组咨询专家王渝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说,“我们谈了很多年素质教育,但是目前大多数中小学依然实行应试教育”。因此,如果应试教育不改,文理合科又有何益?要想实现取消文理分科后的愿景,首当其冲的就应该是真正改革应试教育,施行素质教育,否则单纯取消文科分科不仅达不到预期效果,反而加重学生负担,客观上还助长了应试教育。王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