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走亲访友,笔者给正念初二的表侄推荐了一本自认为不错的科幻作品,没想到他一脸不屑:“看科幻,有啥用?”
年前刚公布的《2008上海科普资源状况》调查也反映,在各种科普内容中,公众接受率最高的是生活科技题材,最低的恰恰是科幻题材;各类报章杂志,涉及最少的内容也是科幻。以浅显实用为特点的生活科技内容的走俏固然令人欣慰,但以此判断科幻“无用”,致使其埋没、边缘化,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科学幻想是好奇心的体现。爱因斯坦在中学时曾苦思冥想“如果超过光速会怎样”,这种看似无意义的幻想,成为他后来提出狭义相对论的最初契机。优秀的科幻作品,往往生动地表现了科学的美,赞颂了人类探索自然的勇气和智慧,鼓励一代又一代青少年投身科学事业。
其实,科学幻想更大的作用,还在于避免人类陷入“纯技术主义”。人工智能极度成熟,转而统治人类;克隆技术发展,挑战传统伦理底线……这些常见的科幻题材,并非无目的的空想,而是剑有所指,如同针对技术崇拜的一帖“清醒剂”,让我们对人类与科学的关系,始终保持清醒的审视。这种审视,正是人类文明史中的瑰宝。不管是成人还是青少年,谁又怎能说,科幻无用呢?
康德说,最令人赞叹和敬畏的,是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科学幻想从某种意义而言,就是一种“仰望星空”的行为。而社会要进步,就必须要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章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