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青年报》报道说,高考临近,一些佛教名山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高三老师,他们祈祷着今年高考自己带的学生能有个好“收成”。广西铁路某中学每年派老师到庙里求神,已经成为这所学校的公开秘密。前些时候,该校五位老师就去过湖南衡山祈祷。为显虔诚,该校选派老师的标准很高,去的老师都是精英:太年轻的不行、离过婚的不行、业务差的不行……
高考压力确实大,但过去只听说过考生抱佛脚,如今连先生也抱佛脚,而且还如此之虔诚,显然这是“信则有 ”了。既然报道说这所学校每年都派老师求神,不知道当地有无心细之人,好好统计一下这家学校高考的升学率呢?老师们鞍马劳顿去求菩萨,断乎不能自掏腰包。既然学校花钱,这笔成本,转嫁到学生头上的有多少,外人无从知晓。况且学生为了高考已然是焦头烂额,家长恐怕也难好整以暇地来计较这笔账。
以前也曾看到港台,乃至日韩的学生大考之前去拜一拜来减压的,但似乎还是拜文庙的居多,如今佛祖管的显然越来越宽了。但我们的这些老师显然不是减压这么单纯,他们更关心“收成”。这和商人拜财神,农人拜土地一样,有着明显的功利目的,是要算投入产出比的。老师,本当教书育人,在什么样的考评制度下变得这么功利了?高考,在什么样的评价体系指导下,变得这么功利了?把现实中的困难,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佛,多少有些对现实绝望的味道。也难怪,对学生来说高考只有一次或有数的几次,对高三老师来说可是常年项目。关系到本人的收入,关系到学校的前途。
民不举官不究,老师拜佛祖这事儿就这么因循下来成了例。单纯谴责老师们丧失了科学精神很容易,下一道“禁止烧香拜佛令”也很容易,但是老师们在心中求神问卜,谁管得了?最可怕的是,一旦养成了习惯,遇事都交给佛祖,或者形成某种心理暗示不拜不行,届时可就不是花公款烧香的问题,而是师生一起习惯性地对自己、对未来失望、放弃。张 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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