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我是说真话的既得利益者
“以前我很悲愤,当你看到矿难,你悲愤是人之常情,当我看到五十次矿难,我觉得这就是一个悲剧。不过当你看到第一百次的时候,你会有点儿觉得这其实是个喜剧”
“那个时候的我也嘴硬,想消灭一切老家伙,到后来我发现,这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长者,其实我也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启蒙,但是我会更优秀”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杨梅菊发自上海、北京 一方面,你几乎不可能让他尊敬某个作家或者学者,甚至于你怀疑他根本不钦佩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的骄狂几乎是刺目的。
但是,他的声音温暖得不行,每一个字都有热度,他的笑容那般温和,即使言语中有过度的不逊和嘲讽,也能被这笑化成春风。只有亲眼见过他的人,才能体会,韩寒并非一直如他表现在文字中那样爱谁谁,私底下的他,善良、温和、沉默,甚至有那么点羞涩。
无论如何,他是当下社会与时代扫描中再也绕不过的符号。作为一个矛盾体,韩寒如他的赛车服般颜色鲜明。
因为忙于比赛和赶新小说,韩寒几乎推掉了所有的采访和活动,这次电邮采访拖了许久。但正如有人说,韩寒说可以,就一定可以,在截稿的最后时刻,韩寒如约发来了答案。
独立似乎很难
《国际先驱导报》:你怎么看《皇帝的新装》中那个说“他没穿衣服”的小孩?
韩寒:说来惭愧,可能也是巧合,我小时候阅读过大量的寓言和童话,唯独没有看过《皇帝的新装》,可能当时一看标题就以为是封建题材的童话,就没看。后来有人说起,我才去补看的这个童话。
Q:补看后对那个小孩有什么看法?
A:说实话,当时我觉得他挺傻的。
Q:《GQ》说,你身上始终留有一种孩子气,从17岁到27岁,保持着少年的率真,你对自身的这种状态有感觉吗?
A:这不能叫保留,因为保留是一种刻意的状态,我也不觉得少年和率真,我觉得本该如此。
Q:你符合很多人对理想80后的寄托。在你眼里,有对80后一个比较理想化的想像吗?
A:有,但一定不是沦为给资本家和国家机器充当廉价劳动力。
Q:今年是第一批80后出生的人迈入30岁行列的时候。三十而立,在你看来,“立”有一个标准码?
A:立其实就是独立,但似乎很难,不是他们的错,是生存的压力比以前更大了。
Q:当初那些和你一起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少年也各奔前程,有人在商业上很成功,有人潜心写作,而你成了作家赛车手,可以说,你、张悦然和郭敬明,各有自己清晰的成长轨迹,郭敬明和张悦然那里是否有你所欣赏和羡慕的东西?
A:有,我欣赏张悦然的文艺和郭敬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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