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网友誉为“究极华丽第一极品路人帅哥”的乞丐“犀利哥”,面对越来越多的关注感到很害怕,拒绝了政府的救助(3月3日《扬子晚报》)。
有媒体曾经用“浑然天成”来形容“犀利哥”的犀利,而其走红网络着实也是网络泛娱乐时代的一种巧合。与那些用近乎无耻的方式利用网络炒作自己者相比,“犀利哥”太本色了——社会目光和公众舆论的聚焦非但没有引发兴奋,反让他“害怕”。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曾经有句非常经典的台词:“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或许通过这个“墙化生活过程”我们可以略微探知“犀利哥”惶恐害怕的真实心理现状。
我们不知道“犀利哥”的身世,因此不知道他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变故和不幸,但可以肯定的是:“犀利哥”也曾经和我们一样,是个拥有正常生活的平常人,而沦为乞丐,肯定隐藏着诸多的无奈。世间没有天生的乞丐,我们相信现在的“犀利哥”其乞讨之路肯定也曾充满挣扎、憎恨,也有一种精神上的“高墙”,只不过现在他已经习惯其中,且依靠这种习惯了的生活方式而生存。
“犀利哥”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会以发泄式的仰天长吼甚至流泪,拒绝政府的救助想要回到从前的生活?只是因为“犀利哥”的乞讨生活已经自成一种生存的体制化,公众和政府的过多干预只会让他感到不适应甚至引发惶恐。而对于“犀利哥”来说,现在的乞讨生活虽然过得窘迫,但在这种生活中他却找到了难得的安宁。因此,正如网友“老馋猫”呼吁的那样,“希望很多人在娱乐他的同时,最好不要再去打扰他,你只需要静静地看着他,给他买个盒饭,或者给他买包烟……然后,悄然离开。”
不要试图改变“犀利哥”什么,让“犀利哥”经历了此次惶恐后重新回到他那已然体制化的乞丐生活中去,这才是最为人道的关怀——虽然这听起来有些残忍,这听起来对宁波政府有些不公平。作为民众,我们以慈善之心加以适当的关心;而作为政府部门,除了任务式的救助之外,更重要的是要防止更多处于困境中的人成为“犀利哥”,陷入这种由某种习惯性的痛苦而编织的体制化迷惑。
我们再重复那句台词: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犀利哥”已经过上了这样一种“墙化”悲剧生活,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希望这样的“墙化”迷惑不要再在更多的窘困者身上上演。
(北京 时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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