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跨越年龄的鸿沟成为丁玲最后的爱侣(图)——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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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跨越年龄的鸿沟成为丁玲最后的爱侣(图)
2010年02月25日 16:59 来源:太原晚报 发表评论  【字体:↑大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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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明是丁玲的研究者,也是丁玲最后的爱侣。他们在延安相逢,在西战团艰苦而又紧张的战斗生活中相知相爱。丁玲和陈明的关系,在延安成了一些人谈论的话题。他们觉得,丁玲和陈明之间有两个鸿沟,一个是资历,一个是年龄。最终他们还是历经磨难,在延安蓝家坪一间窑洞中结合了。这一年丁玲38岁,陈明25岁。《我与丁玲五十年》是陈明的回忆录,详细记录了他与丁玲的坎坷结合之路,也为研究丁玲提供了宝贵资料。作为一位94岁高龄的老人,陈明强调说:“我这一生,大部分时间是和丁玲共同度过的,而且和她在一起的岁月,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年华。”

  1 我说,主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丁玲反问我:我们两个行不行呢?

  到马列学院后,关于我和丁玲的传言很多,说什么丁玲爱上了一个小丈夫啦等等。我听了很不高兴,但也不在乎,丁玲更不在乎,她鼓励我:随他们说去,让他们说上几年,还能说几十年?我也表示,为什么男人年纪大,女人年纪小就行,反过来就不行?我们就是要反这个封建。我和丁玲结婚的时候,柯仲平问我说:你们年龄相差这么大,行吗?还在上海读高中的时候,魏金枝老师带我们去富春江游玩,在船上,同学们谈起各自的恋爱观,我说我最讨厌娇滴滴、花枝招展的女孩,坐电车碰到这样的女孩,我也不让座。漂亮不漂亮在其次,“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不讨厌就行,关键是心要正,思想要一致。所以,我在西战团里对丁玲这样非常热情、直爽的女性很有好感。她对我那么悉心照顾,我在心里把她当作姐姐一样,虽然朦胧中觉得她对我的关切超过了一般的同志关系,但对于成为事实上的恋爱关系,说实话,我没有心理准备。直到有一次挑明了,才对我的生活、情感产生巨大的影响。

  那是在一个小饭馆里,我们坐在炕上,我说,主任,你也应该有个终身伴侣了。丁玲反问我:我们两个行不行呢?我听了吓了一跳。事后,我在日记中写道:让这种关系从此结束吧!她看到后,说:“我们才刚刚开始,干吗要结束呢?”我的考虑不是因为她是名人,地位比我高,也不是因为她的年龄比我大。她1936年11月到陕北,我1937年5月到延安;她是主任,我是股长,我脑子里根本没有“地位”这个概念。我思想上压根儿也没这个准备,只是觉得她的经历比我复杂,过去的生活道路不一样,将来能不能搞到一起,我没有把握。

  2 1940年秋,剧团在陇东庆阳,我和席萍结了婚

  1939年9月我离开马列学院,去了烽火剧社。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西战团回到延安后做汇报演出时,我在前台主持,观众席上有留守兵团的政治部主任、宣传部长,他向中央指名要干部,把我要去了,让我当宣传大队长,也是总社社长。烽火剧社是个总社,留守兵团下属各个旅、团的文工团员,都送到这里轮训。文工团员都是部队的文艺活跃分子,我把他们按艺术种类分成不同的班进行培训,原来是按照班排编制,我到职后改为按戏剧、歌咏、美术、写作来分组。我原以为自己了解部队,能够适应部队的环境,其实情况并不完全如我所想。部队知识分子少,在烽火剧社这样一个工农成分比较多的部队文工团里,像我这样多多少少感到吃不开,受歧视,容易受排挤。

  我在烽火剧社认识了一个女团员,叫席萍,鲁艺毕业,搞音乐的,也是个知识分子,我们容易相互同情。她平时对我很好,那时我与丁玲建立恋爱关系还有些顾虑,而与她则没有,于是我们俩开始好起来。剧社的同志也常常开我们玩笑,驻地部队的首长耿飚、王维周看到这个情况,也说,你们就在这儿结婚吧。我把我与丁玲的关系也告诉了席萍,如实讲了我对丁玲的同情,觉得她岁数不小了,又是那么一个好人。1940年秋,剧团在陇东庆阳,我和席萍结了婚。

  3 我提出离婚时,席萍正住在中央医院,准备生孩子

  1938年,丁玲委托她的亲戚,把自己的两个孩子祖林、祖慧,从湖南接到了延安。我到烽火剧社后,丁玲和我谈起,准备把祖慧送到托儿所,祖林比较内向、不活泼,问我是否能把祖林带到剧社去,那里环境比较活跃。我同意了。我是大队长,有自己的宿舍,晚上祖林可以跟着我睡。祖林在我那儿呆了一段时间,后来丁玲把他送到保育院学校去了。

  我与丁玲在结婚前就有过这样一种特殊关系,我带祖林似乎是我们的家庭关系的预演。祖林现在是离休干部,他参加革命的年龄,就是从烽火剧社那一段生活算起。他后来去苏联留学,学潜水艇制造,回国后因为受到丁玲被打成右派的影响,不能搞潜水艇,改搞民用船舶。1979年丁玲和我回到北京,祖林也调到北京的中国船舶总公司。后来祖林对他母亲和我的结合似有所不满,但我泰然处之,对他仍是友好相待。祖慧对我一直很好。

  在烽火剧社呆了一年以后,我就吵着要走,要求回马列学院。部队领导不同意。后来洛甫同志要我去文协的文化俱乐部,文化俱乐部是胡考、方纪在那里筹办,没有职务名义。洛甫、萧三对我说,你去当副主任。这时席萍已经怀孕。这段时间我听到的议论都是说丁玲非常痛苦,我感到这种局面非解决不可。我想:席萍还年轻,各方面条件都好,还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得忍痛做出决断,不能让三个人都痛苦的局面再持续下去。于是我用鸡蛋里面挑骨刺的手法,制造一个借口,说席萍有依赖性,过于依赖丈夫,而我则喜欢有独立性的女性,我提出我们的感情不和,要求离婚。我提出离婚时,席萍正住在中央医院,准备生孩子,医院院长是我在马列学院时的一个同学,我告诉她说我要和席萍离婚,请她协助做席萍的思想工作。席萍当然不同意,但是我的态度很坚决。那时也太年轻,不应该在她生孩子时提出离婚的要求。孩子出生后,我们分手了,分手时我说,孩子给我吧,你带着孩子再成家可能不方便。席萍不愿意,她舍不得孩子。她带着孩子留在中央医院工作,做化验员。1945年我离开延安准备去东北时,去看了她和孩子。那时她已经结婚了,爱人也在中央医院,搞化验,也姓陈。我再一次提出孩子让我带走,她还是不同意。我与丁玲结婚后,内心常责备自己为与席萍分开所找的那样一个借口,当时我的确没有办法解除三个人的痛苦,而与丁玲结合,只是把痛苦都给了席萍,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对席萍,我始终怀有负疚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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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实施高温补贴政策已有年头了,但是多地标准已数年未涨,高温津贴落实遭遇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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