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权纠纷、畅销书救市、价格血战：2009环球书业九大热点

　　2009年，金融危机中的欧美图书市场在风雨中前行：知识网络化、民主化大背景下的版权纠纷，一如既往的火爆畅销书，前所未有的疯狂价格战，再爆冷门的诺贝尔文学奖，还有冉冉升起的电子出版新时代……萧条与繁荣并存、希望与

　　绝望同在。我们从2009年浩如烟海的出版资讯中总结出九大热点，希望能给读者一个全面而简洁的环球书业09年大势。

　　热点一　谷歌图书版权官司再起波澜

　　去年10月，美国作家协会，美国出版商协会与谷歌发表了和解声明，谷歌由此扩大了其在众多在线书籍及其他出版物在美国范围内的版权使用权限，美国众多的图书馆馆藏资料也将纳入谷歌的搜素结果页面中，而谷歌将支付1.25亿美元，并且将向已经扫描的数百万本图书支付费用，每一本完整的图书的扫描要向版权拥有者支付60美元；谷歌图书搜索计划产生的任何销售、订阅和广告收入都将在版权拥有者和谷歌之间分配，分配的比例是63%对37%。

　　就在人们认为历时5年之久的谷歌图书版权官司即将尘埃落定之时，08年的协议却遭到德国、法国、中国等国家出版人的反对，今年11月13日，谷歌再次联合美国作协和美国出版商协会，提出了新的协议。鉴于不同国家法律体系的差异，各方商议决定将和解协议的适用范围缩小为四个国家，仅包括英国、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新和解协议最重要的改变，还有单独设立图书版权登记基金会负责孤本书的版权问题。

　　谷歌图书工程负责人丹·克兰西对新的和解协议只包含4个国家的图书版权，表示非常遗憾，但依旧承诺这些获得版权的图书内容将对全球读者开放。可以想见，在不久的将来，谷歌还将与其他国家的相关部门制定适合各自国家的版权协议。

　　虽然谷歌对漫长的官司进程感到无奈，其图书搜索业务也受到了一定影响。但贝塔斯曼集团的联合主席理查德·萨诺夫认为，新的和解协议实际上确立了谷歌公司的书商地位，使它可以将数百万种电子书销售给任何第三方，并与版权持有者分享收入。一位美国律师则指出：“如果今后亚马逊、微软等谷歌的竞争对手想进行图书扫描上传业务的话，将无法得到同样的法律保护。”对于此项新的和解协议，英国出版商协会表示支持，但是德国出版商却由于被排除在外而感到气愤——非英语区国家被列于全新的市场之外，这也变相加速了法国、德国建立自己的网络系统与谷歌数字图书馆抗衡的脚步。

　　热点二　《失落的符号》领衔，畅销书挽销售颓势

　　2009年，没有了《哈利·波特》系列，没有了《暮光之城》助市，在秋风瑟瑟的第三季度，欧美书商们感受到了寒冷——还好，他们还有丹·布朗。

　　丹·布朗的新书《失落的符号》于2009年9月15日上市，由美国兰登书屋出版，美国首印500万册，英国首印150万册。主人公依然是哈佛大学教授罗伯特·兰登，也延续了丹·布朗一贯的历史解谜风格。《失落的符号》还未问世就已经登上了亚马逊畅销排行榜的首位，并且在榜首位置上下徘徊了140天以上。不仅如此，亚马逊还对此书做了堪比小说情节的保密措施，“24小时都有人当班保护，仓库的大门有两道门，钥匙分开保管，需要两个人同时开启才可以进入。”此书上市首日就大卖100万册，大大带动了各个书店的销售额，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季开了个好头：博诺(Barnes&No鄄ble)和沃特斯通(Waterstone)等连锁书店的第三季报总算让人看到了零售书业复苏的希望，各大书店久久不见的门庭若市也让CEO们长舒了一口气。

　　纵观今年的美国畅销书榜，依旧是小说、魔幻、名人传记、政治著作和烹饪图书的天下，著名演员史蒂夫·哈维和前副总统候选人萨拉·佩林的自传自不必说；被称为“下一个《哈利·波特》”的《培西·杰克逊与奥林匹斯诸神》新篇上榜也不奇怪；诸如《自由与独裁》、《常识——一个反对失去控制的政府的案例》此类或保守、或自由的政治书籍也向来不怕缺少拥趸；而《自己做菜变瘦：几分钟内瘦身美食》这个书名一看就有卖相……粗粗一看，09年的美国畅销书排行榜似乎并没有什么让人惊叹的新类型、新现象出现，但在《失落的符号》创下一个又一个销售记录的同时，出版业已经被悄然震动：其一，是因为亚马逊为此书同时推出了电子书版本，这是超级畅销书第一次同步发行电子书；其二，则是因为《失落的符号》甫一亮相就打出的超低折扣价。这引出了2009年欧美书市的另两个话题：电子书与价格战。

　　热点三　零售业巨头引发价格血战

　　有媒体称，《失落的符号》是英国历史上折扣最低的超级畅销书，博得思网上书店曾经在英国推出了5英镑一本的精装版，被迅速抢购一空，而为了吸引顾客，很多书店也把此书价格压到3折左右。超低的价格带来的是超低的利润和独立书店更加艰难的经营状况，没有庞大的供货、销售网络的小书商们对此无可奈何。

　　实际上，围绕《失落的符号》的疯狂降价促销只是欧美书店2009年价格战的冰山一角。在次贷危机爆发后的这一年，沃尔玛、Target、亚马逊等零售业巨头纷纷降价，在网店上推出了10美元左右的一系列精品书单——其中大部分是畅销书，甚至有些还提供免费送货的服务。这在精装书价格普遍定于25美元以上的欧美图书市场，这已经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低价。赤裸裸的恶性竞争使得本来就对超级卖场进军图书市场非常反感的出版商和传统书店们大为光火。在价格战如火如荼的10月22日，美国书商协会董事会终于按捺不住，给美国司法部反垄断部门发去信函，要求其启动对亚马逊、沃尔玛和Target的掠夺性价格调查，并声称这样的掠夺性价格“不但会严重损害出版业的利益，而且会伤害这个社会‘让受众接触尽可能多元化的观点与思想’的能力，同时还会让‘书籍’这个概念贬值，最终，作者、出版商以及消费者都会被伤害。”

　　虽然书商们对于图书价格的不断下降声嘶力竭地反对，但今年欧美节日季的图书价格比往年低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在沃尔玛、Target、亚马逊的这场大战中，大多数出版人只能看着这些掌握着大量市场资源的零售巨头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一本精装书，从10美元降到9美元再降到8.99美元，为了吸引顾客打击对手，最终还要再降1美分，到8.98美元——也许一位英国出版人的话能够代表业内很多人的观点：“如果世界上最受欢迎的书只值这点钱，传达给顾客们什么样的信息？图书是不值钱的。零售商们正在毁掉自己的行业。”不断压缩自己的利润，不断贬低图书的平均价格，这场庄家的游戏，或许已经变成了一场零和游戏，如果价格战持续，也许还会变成负和游戏。

　　站在09年年末，追究这场价格战的初始，我们会发现，引爆这场血战的不仅仅是金融危机下萧条的图书市场，还有亚马逊手中挥舞的利器：Kindle。8月份的亚马逊网站上，《失落的符号》电子书版本的预订价格，是9.99美元。

　　热点四　Kindle风光无限，电子书群雄逐鹿

　　当你不需要跑到书店，不需要排队付款，还可以以上市价的3折在第一时间拿到一本畅销书的时候，图书业已经被永久改变了。

　　2007年11月，刚刚诞生的Kindle阅读器带给了人们无数疑问：这个样子怪异、只能显示黑白内容的家伙，真的能将出版业领入新的时代吗？如果说2008年50万台的销量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在刚刚过去的09年11月，Kindle第二代创下的销售新纪录和亚马逊股价的新高应该给那些固守纸质出版物的人们敲响了警钟：一个新的时代已经露出了曙光。

　　亚马逊的电子书模式之所以初获成功，不单是因为Kindle产品本身接近纸质书籍的阅读效果，更重要的是其在降低图书价格的同时，还史无前例地降低了出版成本，让作者得到的收入提高了两成左右。以此看来，虽然在出版《失落的密码》这样的畅销书电子版的时候，亚马逊还需要与兰登书屋谈判，但今后在电子书领域形成一个自己的产业链——从作者、版权代理人，到电子书出版商，再到电子阅读器销售终端——的可能性越来越大。难怪传统书商们对于电子书嘘声不断却又不敢轻视——传统出版业的深度洗牌也许为时不远。

　　打开亚马逊的网页，在这个节日季，其主推的产品是Kindle二代，它是亚马逊的第一畅销产品，也是节日礼物的第一推荐。Kindle畅销的盛况自然让市场上的其他商家蠢蠢欲动，目前欧美的电子出版领域已经火药味十足，具有大量用户的Apple已经在其手持设备如Ipod、I鄄phone上推出了电子阅读服务；而SONY的电子书产品也上市多时，技术成熟；亚马逊面临的最大对手之一或许是博诺书店，它的电子书阅读器Nook裹挟着大型书店连锁的业内优势迎面而来。电子出版方兴未艾之时，标准尚未确立，市场仍未成型，而战鼓已经敲响。

　　热点五　再爆冷门，百年诺奖影响力受质疑

　　2009年10月8日，德国女作家赫塔·米勒最终折下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再次爆出冷门。不是呼声甚高的以色列作家阿莫斯·奥兹，也不是在文学和商业间游刃有余的村上春树，此次诺奖获得者让绝大多数读者倍感陌生，甚至有报道称：德国本土的一些专家学者也对其知之甚少。截至得奖之时，赫塔·米勒的作品只有4本发行过英文版，而其中的两本还是随笔。“我听说自己得奖了，但我仍然无法相信这件事”——就连米勒本人也对自己获奖颇感意外。意外之后，是诺贝尔文学奖面临的尴尬境地。

　　创立于1901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由瑞典文学院的5名院士组成评委会负责评选，主要表彰“在文学界创作出具有理想倾向的最佳作品的人”。按照相关章程规定，评委会成员要对提名情况严格保密，他们在电子邮件中或在餐厅等公共场合，提及候选人的时候必须使用代号进行讨论。这使得拥有百余年历史的诺贝尔文学奖显得异常严肃和神秘。

　　曾经的诺贝尔文学奖因丰厚的奖金、严谨的评选流程和放眼全球的开阔视野而备受关注。然而，随着近些年获奖的作家作品越来越冷僻，诺贝尔文学奖的选择标准和权威性也受到了广泛质疑。有人说，诺贝尔文学奖尤其喜欢颁发给那些“背离”自己祖国的人。不管这一说法是否成立，但对“流亡作家”的过度关注的确使得诺贝尔文学奖评选出的作品往往既不是经典，也难以流行。以今年的赫塔·米勒为例，评论界普遍认为即使获奖，米勒的作品也依然小众——“她的头脑，还停留在那个意识形态对立的年代；她的文学世界，依旧充满了无家可归的绝望与迷茫。”更为苛刻的评价还在后面。有批评家指责她的作品格局小，始终是在讲述极权统治下个人的悲剧命运，“简直老掉牙”。

　　争议的话题远不止于此。德国作家托马斯·布鲁瑟西抨击诺贝尔文学奖“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文化沙文主义的游戏——只有那些符合评委胃口的作家才能获奖，其他人都被排除在外，这种做法已经严重影响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权威性。”他的说法也许代表了世界上很多文学爱好者的质疑。在频频爆冷的同时，诺贝尔文学奖还被认为越来越像一个“欧洲文学奖”。

　　诺奖会否渐渐成为读书人眼中高不可及的小众奖项，会否成为欧洲以外读者和出版商眼中无关紧要的评选？这是百年诺奖需要面对的严肃课题。

　　热点六　二手书与教育市场成为市场明星

　　2009年，二手书、教材与教育市场成为书店和出版商们竞相争夺的蛋糕。

　　亚马逊、博得思、沃特斯通、Play.com等响当当的图书零售商在今年不约而同地进军二手书市场，纷纷与Alibris签订了合作协议，后者将为他们提供来自45个国家的数以千万计的书籍。毫无疑问，书店们对二手书市场的重视源自经济大背景下顾客们对于图书价格的敏感，而Alibris依靠强大的供货渠道从个人与独立小书店中搜集的很多绝版书也能给大型连锁书商的顾客们带来更多选择。

　　对教育市场的重视和布局是今年欧美图书市场的又一大特点，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出版社还是零售商，他们的眼光都投向了网上教辅和电子教材领域。今年，西蒙与舒斯特(Simon&Schuster)针对教育和学校图书馆市场设计了新的站点，它致力于为学校的图书馆员、老师和教授提供书籍、相关信息和意见，网站上的书单中包括获得美国图书馆协会奖、国家图书奖和普利策奖的一系列作品。这个新网站还将为学校市场专门推出教学辅助资料，比如课程指导和阅读指导、课外活动推荐表、以多个历史事件为主题的图书推荐等。同时，博诺也开放了修整一新的学习指导网站。这个新站点的特色是大量的博客内容，主题从课程预习到写作文法甚至大学申请应有尽有，它的另一个特点则是融入了学习交流元素，启动了专供学生们互相借鉴的专区，很明显，博诺意在创建一个学习型的社交网站。当然，在这个网站上，博诺自主品牌的学习辅导材料是少不了的内容，而且提供电子版下载服务。

　　除了线上学习指导与教材售卖，在今年，教材租赁市场也受到了出版人的重视。圣智学习出版公司(Cengage　Learning)开放新的网站，在这里，学生可以以4~7折的优惠购买或者租赁教科书。网站启动伊始，已经有几百种课本可供出租。在此网站上，顾客可以购买纸质课本、电子版课本、电子版课本上单一的一个章节以及朗读版的课本，甚至还有习题册和学习工具。如果你购买量较大，还能获赠免费的课本内容和折扣。这种网络租书的形式是：顾客可以马上就看到课本第一章的电子版，当租借的课本到期后，在网站上下载一个“还书标签”，打印出来并与书本一同寄回圣智学习就完成了还书的程序——当然，顾客也可以选择买下这本书。

　　在美国，昂贵的教科书给每位大学生每年增加几百美元的负担，而往往只会被使用一两个学期。针对这种情况，很多书商都看到了广阔的租借市场。2009年，同样是教材出版巨头的麦格罗·希尔国际出版公司(McGraw-Hill)也宣布了与Chegg.com合作，为其提供更多可供借出的课本。而教科书租赁市场在今年被广泛看好的背后原因，是不断增长的大学学费。

　　热点七　欧美大学出版社处境艰难

　　2009年，金融危机使得很多欧美大学的财政出现问题，有些大学不得不通过提高学费的方式摆脱困境。据美国媒体报道，美国公立和私立大学学杂费今年涨幅都创下了历史新高，而几年前还对本土学生不收学费的英国公立大学，如今也要从每位学生身上收取3000英镑以上的费用。

　　学费的高涨使得囊中羞涩的学子们要在其他方面节约开支——当然也包括了购买参考书的费用，这导致了欧美大学出版社在今年陷入困境，很多英国大学出版社都处于濒临倒闭的状态中，11月，终于传出了米都塞克斯大学出版社决定在年底结束营业的消息。一位业内人士警告说，米都塞克斯绝不是唯一一家陷入困境的大学出版社，传统学术书籍市场面临困境，一些大学出版社不得不一方面减少出版种类，一方面减少图书印数。

　　为了在寒风凛冽的市场中求生存，英国的多家大学出版社不得不创建一个联盟以降低成本、分享技术，同时，共同游说政府。这个联盟更加重要的作用可能还在于统一议定发行价以避免业内的无序竞争。虽然剑桥和牛津两大社都没有加入这个同盟，但是这个包括诺森比亚大学和诺丁汉大学出版社在内的组织毫无疑问在向美国的行业协会学习，对于提高知名度、降低成本——换句话说，自救——具有重要意义。值得注意的是，在今年法兰克福书展上，剑桥、爱丁堡、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大学出版社也参加了有关成立欧洲大学出版商协会的会议，并就对新成立的大学出版社给予支持、项目合作、增加透明度等议题进行了探讨。

　　在英国大学出版业一片愁云惨雾之时，剑桥大学出版社在今年却实现了13.3%的利润增长，其首席执行官潘仕勋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六年前，剑桥大学出版社也曾经遇到过经营困境，但其及时转变发展策略，投资英语培训业务和开发海外市场，最终使得剑桥社得到长足发展。也许这样的经验，值得其他大学出版社借鉴。

　　热点八　大型连锁书店境况迥然不同

　　2009年，欧美书商的经营状况大多从下半年开始转好，美国第一连锁书店博诺集团第三季度的总收入同比增长了4%，网上书店的销售额同比增长了9%。但是，在这个被称为“30年中最差的销售环境”中，并不是所有书店都能够交上一份“尚可”的成绩单，规模排名第二的博得思集团在今年就不断传出坏消息，甚至在畅销书不断推出的第三季度，其收入依然同比减少12.7%。今年年中，博得思在英国关闭了包括牛津区旗舰店在内的5家门店，而博诺虽然也放缓了开设新店的脚步，却于同时在纽约上东区增加了5000平米营业面积的新博诺书店。

　　实际上，在今年，博得思为了扭转其经营上的不利局面，已经费尽心思，这家美国第二大连锁书店首先砍掉了一部分电影与音乐区的店面，扩充了儿童区，加入游戏和玩具等寓教于乐的产品。为了抓住逆市增长的青少年市场，博得思还专门创立了少年读物精品区Bor鄄dersInk。从这些努力中都可以看出博得思销售战略的思路：让博得思成为一个任何年龄段都可以光顾的书店。可惜，长远的销售战略并没有给博得思带来急需的现金流，于是，亏损尤其严重的英国博得思终于决定与玩具店Red5合作，从11月起在其11个大型图书超市中为Red5开辟分区。现在，非图书产品占到博得思总销售额的三分之一，博得思希望今后其半数收入能来自于非图书部门的销售，其CEO菲利普·唐纳说：“在图书销售止步不前时，必须扩展商品种类。零售市场的变化惊人，而图书市场也一样，我们必须改变自己以适应顾客的需求。”随着三季报的发布，传来了博得思将关闭旗下奥尔登集团200家分店的消息。

　　其实，博诺之所以在09年把博得思甩在身后，其对于网络书店和电子书业务的进取态度是原因之一，博诺首席财务官约瑟夫·隆巴蒂曾在2008年底说过这样一句话：“不是人们不买书了，而是他们买书的地方换成了互联网。”博诺对于网上书店的提前布局和电子书阅读器Nook的推出，使得其在竞争中占得了先机。

　　热点九　女性与青少年市场逆市而上

　　2009年11月底，《暮光之城》电影的第二部《新月》在美国上映，该片并不让人意外地创造了多项票房纪录，同时也让其原著出版商利特布朗(Little,Brown　Book　Group)又一次赚得盆满钵满。早在今年第二季度，利特布朗的母公司拉加代尔集团(Lagardere)就爆出经常性税前收入增加61.1%的好消息，而这在萧条的销售环境中创造的好成绩，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史蒂芬妮·梅尔的《暮光之城》系列在全球的畅销。《暮光之城》的空前成功使得出版人们把目光投向了女性与青少年图书市场正发生的新变化。

　　随着《暮光之城》现象的延续，欧美书市上瞄准成年女性市场的罗曼蒂克小说正在悄然蜕化，在纯真的激情和浪漫背后，出版人们看到了网络时代女性读者的阅读变化：在社交网站如Facebook、Myspace如此普及的今天，约会与爱情已经缺少了幻想。但是，正如一位奇幻爱情小说的出版人所说：“我们可没法在网上找到吸血鬼。”吸血鬼、狼人，提供给女性一种新的神秘刺激：不死不灭的幻想以及与魔鬼共舞的禁忌情愫。

　　在今年，美国成年人书业销量预计下滑4%，青少年图书销量则预计上升5.1%，尤其是小说、科幻、奇幻等题材方面，今年的销售额增长将达到13%。在金融危机中，青少年顾客的钱包再一次成为了书商们的救星，而青少年的阅读行为也成为了出版人们讨论的对象。在《出版商周刊》所刊登的调查中，美国青少年并没有因为经济危机的原因就大幅减少购书量，而其钟爱的图书种类依然是爱情故事、搞笑、解谜、科幻与奇幻和超级英雄等等。

　　-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