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听起来只是一个“堆”,其实它是古蜀国文化的重要遗存。在这次“三星堆古玉石文化研讨会”上,几位专家提出了“中华文明受到古蜀国文化关键影响”的论述,会议的组织者钟鸣更是强调有必要“重写文明史”。
1 三星堆最早有文字?
一些与会者相信,夏的开国者大禹就出自绵阳北川。他的名字和“蜀”一样,都与“虫”有关,古蜀王“蚕丛”的名字也说明了“虫”曾经是蜀人的图腾。这样的观点在学术界并不罕见。如今,钟鸣把这个观点继续向前推演,认为在古蜀国和中原文化的相互影响中,古蜀国处在优势的地位。他甚至将夏文化与古蜀文化合在一起,称作“夏蜀文化”。
钟鸣表示,“中华文明五千年”没法避过夏的问题,但关于夏文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直没有定论,我们甚至不知道夏代的文字是什么样的。钟鸣表示,现在考古研究者还没有发现夏朝的文字。他们把“宝”押在位于中原的河南偃师的二里头遗址上,结果在这里也没有发现文字。但是,他们却在三星堆发现了文字,只是“文博界”始终没有承认这一点而已。钟鸣认为,在三星堆二号坑青铜C型人首额头上,有个“H”符号。有些民间研究者认为,这个符号其实就是“风”姓氏的异体字,也就是“尧教化及雕题蜀越”中之雕题人的文字。所谓“雕题”,就是额头上刻字者。钟鸣还表示,专业考证的三星堆的时代上限比夏代早了700多年。从玉器上比较,同时期的三星堆玉器比二里头的玉器精美多了,说中原文化影响了古蜀国,就好比1000年后的人说伊拉克的科技影响了美国一样,是站不住脚的。
2 玉上自有“蝌蚪文”?
与会的北京大学汉语言学研究中心研究员陈保亚表示,在以殷墟为中心的中原地带一直没有发现图画和文字并存的前文字状态,但在三星堆文化的玉器上却出现了图画文字并存的前文字状态。
也有学者认为三星堆的“玉石文字”受甲骨文的影响,陈保亚认为这种说法会遇到困难,因为三星堆文化的“玉石文字”还处于图画和文字并存阶段,在形态上比甲骨文要早,或者说要原始。
在他看来,三星堆文化的“玉石文字”可能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它是当地民族语言的原生记录形式,类似现在的彝族的彝文、纳西族的东巴文或哥巴文,一直在中原文化之外存在,直至消亡;另一种可能性是,它是甲骨文的早期形态,后来进入了夏文化,并到了商人的手中,这种方法更加成熟,出现了甲骨文。他指出,后一种可能性更进一步肯定了夏文化本质上就是一种“蜀夏文化”。
当然,这段看起来有“循环论证”之嫌的观点需要证据的辅佐。不过,这些证据基本上都是“民间收藏”,真伪难辨。
而钟鸣甚至拿出了更“爆炸性”的“证据”———三星堆发现了“蝌蚪文”。有一种民间流传的所谓“岣嵝碑文”(也叫禹王碑)。一些民间学者认为其上的文字就是蝌蚪文,也就是夏的官方文字。但此碑已经湮灭,无可考证。而钟鸣认为,在厦门陈氏所收藏的这批三星堆玉石器中,有枚高49.5厘米的玺印,就是“大禹”家族使用的玺印。
印的底部有四字,对照清代马骕所编《绎史》中刊布的岣嵝碑文,笔划头粗尾细,委曲蜿蜒,均为标准的蝌蚪文。柱体两侧,座四面均有和蝌蚪文完全不同的书体,钟鸣表示这是传说中夏朝文字混合性的呈现。这枚玺印也并未得到学术界的承认。
对于“古蜀文化造就中原文字”的说法,三星堆文化的“传统”研究者之一,四川省文学考古研究院研究员黄剑华表示,古蜀国文化和中原文化是相互影响的关系,中原的影响大一些。在三星堆遗址里发现了一些中原的青铜尊、罍等青铜器,说明了中原文化对古蜀国文化的影响。
当然,古蜀国对于中原文化还是有影响的,比如禹就是从西羌来到中原的;而夏商周断代工程的负责人、清华大学教授李学勤则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反复强调:“中原文化影响三星堆文化没有总是这是客观事实,有很多资料你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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