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加一次晚会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议论说:“习副总理的夫人穿着怎么那么土啊!”他听后笑着说:“土比洋好!” 仲勋同志一贯支持我的工作和学习,从不要求我牺牲个人来专职照顾家庭。无论别人怎么想,我心里是有数的,我觉得一个丈夫能做到如此,是需要有博大胸怀的。
1952年秋,仲勋先到了北京,任职中宣部长,我带着桥桥和安安(尚未断奶的小女儿)于年底来到北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1953年,我们把4岁的桥桥送入了北海幼儿园,原因是我已在马列学院学习,照顾不了孩子。可是,每当周末结束往回送孩子时,桥桥就会哭个不停,有一次竟哭晕在爸爸的怀里,但等她一缓过气来,仲勋同志还是送心爱的女儿去了幼儿园。怎么说呢,我那时的感受,凡是做过母亲的人是能够想象到的。仲勋同志为了照顾我能安心工作和学习,我们的小女儿安安是靠吃奶粉长大的。
仲勋同志一贯支持我的工作和学习,从不要求我牺牲个人来专职照顾家庭。来京后,我又生下两个男孩儿一个取名为近平、一个取名为远平,他们都是10个月就断奶送回家,由父亲仲勋照顾。当有人称赞仲勋是一个好爸爸时,仲勋便风趣而又豪迈地说:“我不仅是个好爸爸,而且是个好丈夫。”也许是与解放前我一直在农村做基层工作,解放后又先后在农村、马列学院学习,在中央党校工作离家又远,和家人在一起活动时候特少有关系,以至于有人误以为仲勋同志对我不关心,不像其他人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妻子。但是,作为妻子的我,心里十分理解丈夫的良苦用心,他这是鼓励我自强自重,希望我能成为对党的事业有用的人。所以,无论别人怎么想,我心里是有数的,我觉得一个丈夫能做到如此,是需要有博大胸怀的。早在解放战争时期,1947年春,胡宗南蒋匪军进攻陕甘宁边区,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面对10倍于自己、且装备精良的国民党军队,在彭德怀同志和仲勋同志的指挥下,正确地运用了毛泽东所制定的“蘑菇战术”,在取得了延安保卫战的胜利后,又接连取得了青化砭、羊马河、蟠龙“三战三捷”,使蒋介石“三个月解决陕北问题”的企图化为泡影,奠定了粉碎国民党军队重点进攻的基础。安塞真武洞召开祝捷大会时,我正在绥德工作,进行备战,因承担了临时任务,才回到西北局机关,5月14日正赶上西北野战军在安塞县真武洞召开5万军民参加的祝捷大会,组织上为了能让我和仲勋见个面,也让我参加了以西北局副书记马明芳为首的慰问团去了安塞,同去的还有马明芳的夫人马淑良。当仲勋同志惊讶地见到我时,他非常生气,当着众人严厉地批评我说:“这么艰苦,你来干什么!”我为之一怔,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实在不应该来这里,影响太不好了。随后,他还对我说:“如果战争十年,我宁可十年不见你。”此时,我不仅心悦诚服地接受了他的批评,而且为有这样的一位严于律己的丈夫而暗暗地自豪。
50年代,在参加一次晚会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议论说:“习副总理的夫人穿着怎么那么土啊!”我听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回家后对仲勋说了,他听后笑着说:“土比洋好!”
我在马列学院学习后被留在中央党校工作,单位离家较远,所以和家人总是离多聚少,尤其是在孩子们放寒暑假时,我更是管不了他们。尽管每个星期天晚间去上班时,我都是伴着孩子们依依惜别的“妈妈再见!妈妈再见!”声离开家的,但我却从没考虑过是否和孩子们多呆上一会儿,甚至是否调换一下工作,离家近一些。那时,我心里想的就是服从组织安排,不能耽误工作,甚至孩子患了重病,我也没有请过假,而对于时任副总理兼国务院秘书长职务的仲勋同志来说,他宁愿在业余时间多照管孩子们一些,有时还要给四个孩子洗澡、洗衣服,那时我们的孩子都在住校或全托,这期间家里没有请保姆。对此,他视之为天伦之乐,尤其是当孩子们与他摔打着玩时,总是仲勋同志最为开心的时候。也许是仲勋特爱孩子的缘故,所以他特别重视从严教子。我们的两个儿子从小就穿姐姐穿剩下的衣服或者是花红布鞋,记得近平因同学笑话而不愿穿女孩子的鞋子时,仲勋却对他说:“染染穿一样”。就是在仲勋的影响下,勤俭节约成了我们的家风。
我工作在颐和园附近的中央党校,家却住东城区。因此,我每周末回家一次,等到了家多已是8点钟了,星期日晚上还赶回单位上班,也就不能和仲勋一起参加周末的文娱活动了,常常是他独自带着孩子们去参加周末活动。周恩来总理十分关心仲勋(仲勋同志任国务院秘书长长达十年之久,可以说多数时间都是和周总理在一起的。)每当见到仲勋独自带着孩子们参加活动时,总理就要问:“怎么见不到齐心同志呢?”
后来,在一次节日晚会上,我见到了周总理,他一见到我就高兴地说:“哪里像35岁,4个孩子的妈妈呢?”并决定让我参加外事活动。但我只在此之后陪同仲勋同志参加过一次接待蒙古总统泽登巴尔夫妇的外事活动,以后也很少参加涉外活动。直到如今,我还没出过国,连港澳也没去过,最远只去过深圳沙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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