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名显赫的“大师”,到底年龄几何、为什么入狱、学术成就如何?文怀沙接受某网站采访时作出简短回应。文怀沙说,李辉曾经采访过他,学术成就有33字真经和一亿四千万字的《四部文明》。对此,李辉再次质疑,为什么对“文革”中入狱原因不着一字,为什么要凭空捏造采访一说?对此,傅光称,这是文怀沙最后一次回应,而先前接受过本报记者采访的李之柔则声称“很忙”,拒绝就李辉的再度质疑发表看法。
昨日,本报记者联系到曾经常与文怀沙共同出席文化活动的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名誉院长、著名文史学家霍松林先生。霍先生向记者表示,李辉的文章不无道理,“文怀沙应该把人家质疑的这些问题说清楚,给大家一个真实的历史。”
-李辉再度质疑:视频谈话云里雾里,难见真相
李辉在最新文章《答复文怀沙先生的“视频谈话”》中,就文怀沙在视频中的简短回应再度提出质疑。
1、凭空捏造采访经历
文怀沙先生在视频谈话中说与我认识,接受过我的采访……该网站记者接了一句:“我们能看到相关的文章。”
这一点,我必须首先澄清。我在此郑重声明:我从来没有见过文怀沙,更没有采访过他,无论是狗年或者鸡年。那么,请告诉我,我到底在何时、何处采访过文怀沙先生?网站记者所说的我“李辉”所写的“相关文章”,发表在何时何处?希望能将你们所称的“相关文章”公之于众,这样才会让人信服这不是文怀沙先生又一次信口说出的随意编造。
我很不解,在答复我的质疑时,文怀沙先生为何非要编造这样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穿插其中,似乎巧妙,但除了可以引出“放屁狗”之类的话之外,并不能为他的回应增加一些真诚的底气与力量。
2、讳言犯过强奸罪
明显的一点是,文怀沙先生的谈话并未正面回应我的质疑。我所提出的疑点中,真实年龄、入狱原因,是真相求证,非道德评判,本是两个最简单、最容易回答的问题,可是,在他的“视频谈话”中仍是云里雾里,难见真相。
文怀沙1928年的大事记为“受聘担任国立女子师范学院教授、后任上海剧专教授”。不知文先生是否还记得该学院的地点、校长是谁。如能确认,查阅该校教职员的历史记录应不难。至于所写“后任上海剧专教授”,又是在哪一年?
3、听章太炎讲课时,是教授还是学生?
文怀沙在回应中说,曾在1935年看过章太炎,听过一次他的课,这成了文怀沙拿来炫耀的资本,以至于很多人介绍文怀沙的时候称其为“章门弟子”。而按照前面年表记载,1928年文怀沙18岁时已经担任教授,那么,7年之后的1935年,25岁的他在“太炎文学院”呆着时,究竟是当学生还是做什么?这让我对文先生的真实年龄和履历,又有了进一步质疑的理由。
-对话文怀沙友人霍松林:文怀沙应把问题说清楚
霍松林先生今年已经是88岁高龄,1949年毕业于中央大学,曾任陕西师范大学院长,因其卓尔不群的诗词学研究成果而称誉学林。最近霍松林与文怀沙一起公开亮相的记载,见于去年10月份的“长安雅集”活动。曾有媒体如此描述文怀沙与霍松林在公开场合的一个细节:“他搀起霍松林先生,一步步踱出会场……”
昨日,本报记者连线远在西安的霍松林。
燕赵都市报(以下简称“燕”):您最早是什么时候知道文怀沙的呢?
霍松林(以下简称“霍”):我早就知道文怀沙,但并没有很多的交往。
燕:对他有什么印象呢?
霍:一直以来我也觉得奇怪,每个成名成家的人,都有文集之类,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文怀沙的文集。
燕:您对文怀沙的诗是什么评价呢?
霍:我从来没看到过他写的诗。
燕:那您认为文怀沙这么大的知名度,是不是因为他的楚辞研究?
霍:他原来是翻译过一些楚辞,但我不方便对他的翻译做什么评价。
燕:李辉向文怀沙的发问,您认为文怀沙是不是应该予以回应?
霍:当然应该。我个人认为文怀沙不应该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应该把李辉质疑的这些问题,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给学术界一个真实的历史。
燕:但现在文怀沙的回应,是不是有点……
霍:他应该说得更清楚一些,我们不能给历史留下一笔糊涂账。
-文怀沙弟子傅光:这是最后一次回应
“我见到他时,他明确告诉我,不想再作什么回应,接下来就是要做好既定的事,比如《四部文明》的编撰。”日前,应文怀沙家属邀请,赶往北京商议“回应”的其西安弟子傅光告诉媒体记者,文怀沙20日晚所作的回应是对“质疑”的第一次回应,也是最后一次回应。
傅光还透露,文怀沙目前精神很好,并没有像网上所传的那样“躲起来不见人,羞愧难耐”。事情发生后,文怀沙曾要求众弟子不要对此回应。众弟子也劝他,不要再参加接下来的回应,因为“老师对此事做得已经够多了”,文怀沙对此表示同意。
本报驻京记者 郭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