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2月19日电 相比于丈夫蒋经国,蒋方良的一生则显得有些神秘。台湾《中国时报》昨日刊登的一则书摘,披露了她鲜为人知的一些生活细节。
称职的中国媳妇——蒋方良的两三事
简锦锥
隐藏了乡愁的俄罗斯妈妈
因为俄罗斯人,我与蒋家结缘数十年;也因为俄罗斯人,我始终不习惯称芬娜为蒋方良。在艾斯尼等俄国同胞眼中,她是典型天真又热情的俄国女孩,但他们多少也好奇为何她会嫁给蒋经国?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身分而穿凿附会,许多信息都说芬娜的父母是沙俄贵族,但据艾斯尼的说法,从芬娜的姓氏判断,她的原生家庭应该与贵族无关,而是一般的农民或工人。
因为这层缘故,加上当时时局动荡不安,俄罗斯人并不看好蒋中正的国民党政权,所以即使她嫁给蒋经国,俄罗斯人仍将她视为沦落异乡的同胞之一,对于蒋经国亦然,众人平起平坐,喝酒、跳舞毫无禁忌。
当然,俄罗斯人对蒋方良的态度逐渐随着蒋经国的官职升迁而改变,但最让俄罗斯人吃惊的是,蒋方良中国化得太过彻底了,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穿着旗袍,而且为了丈夫的职务放弃个人的社交和生活圈,甚至将自己隐形于官邸当中。
曾经有俄罗斯人找上蒋方良,希望能透过蒋经国的关系寻些方便,但她总是当下拒绝:“我不插手尼古拉的事。”
艾斯尼看着芬娜收藏起内心的热情,也曾慨叹:“她是个称职的中国媳妇,却不是称职的俄罗斯妈妈。”因为艾斯尼每回见到孝文、孝武、孝勇三兄弟,都会故意以俄语与他们交谈,但三兄弟全无法对答,艾斯尼不禁感叹:“芬娜至少应该教会他们说自己的母语啊!”
蒋经国与俄罗斯人的交往也十分微妙,他的威严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建立,后来俄罗斯人与他的互动似乎显得不再那么自在。
我常在想,蒋经国夫妇之所以和我成为好友,除了人亲土亲,多半还因为当年他在俄罗斯尝尽酸甜苦辣,曾被当作人质、被下放,因此看到我这个置身于俄国咖啡厅的台湾人,难免兴起“护着自己人”的念头。
有一次,他前来明星为芬娜买俄罗斯软糖和麸皮面包,还未开口,一位柜台小姐(即后来与我结婚的黄碧霞女士)已经先行准备好芬娜喜欢的口味,蒋经国喜出望外,用俄语问一旁的艾斯尼:“这位小姐这么能干,你一个月付她多少薪水?”
“三百块。”艾斯尼不假思索地说。
“你一个月领多少薪资?”蒋经国又转头用国语问小姐,对方小声地回答说是一百八十块。
“你说三百就应该付三百,为何她说是一百八十块呢?当老板的人不能说一套做一套,否则员工怎么信服呢?”蒋经国很不开心地质疑艾斯尼,艾斯尼的耳朵红得差点烧起来。
我见状赶紧放下工作,上前解释:“通常从早上九点上班到六点,月薪是三百块,但这位小姐上班的时间是九点到下午三点,所以是一百八十。”蒋经国这才恍然大悟,并向艾斯尼道歉,但离去时仍不忘对艾斯尼说:“往后也要拜托你好好对待我们国家的人。”
那天开始,艾斯尼对蒋经国大为改观,认定他是个亲民爱民的官员,对他也更加敬重,每次遇到政府官员来明星总要大力称许蒋经国,同时也勉励对方要戮力工作。虽然现今各界对蒋经国的评价不一,但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我至今依然记忆犹深。
(谢祝芬记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