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关系
和法“闪电”建交,新中国爆发“外交原子弹”
1964年,戴高乐对尼克松说:“中国还不强大,现在就承认中国,比等到中国强大起来,你们被迫承认她要好。”事实证明,戴高乐这一论断是极具长远眼光的。
通过第三国寻求接触
戴高乐将军于1959年1月再主爱丽舍宫后,推行戴高乐主义,与美国相抗衡。20世纪60年代,中法的角色类似:一个是在全球范围向美国霸权挑战的不驯服的盟国;一个是不听从指挥棒直至公开脱离苏联轨道的“大家庭成员”。
这正是促成中法建交的基本因素。可以说独立自主是中法之间基本共同点,也是中法建交最重要的政治基础。
当时中法没有外交关系,中国驻瑞士使馆承担了某种对法外交功能。在此次解密的编号为110-01984-03的一封1963年3月的带“绝密”字样的文件中,驻瑞士大使馆提出了“法美矛盾和我对法工作的意见”。
该文件提出:“在国际斗争错综复杂的情况下,我对法工作应采取积极主动的方针,区别对待美、英、法、西德等国,充分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特别是法美矛盾,最大限度的孤立和打击美帝。”
事实上,两国驻瑞士使馆的工作人员已互相试探了。一份解密文档显示:1963年3月20日,王进参赞拜访法驻瑞参赞高桑。王引用戴高乐的话说,“法国有自己的人格”,中法均有悠久的历史文化,现在中国也是个大国,也不容别国歧视。王进话中的两个“也”字,别具意味。
高桑说:“战后,法国重建了自己的经济。法并非反美,而是认为自己可有所作为。因此,报纸上将肯尼迪面前的戴高乐比作赫鲁晓夫面前的毛泽东。”
法方同样利用第三国的外交舞台寻求与中国的接触。
一份1963年8月1日的来自中国驻柬埔寨使馆的加急文件显示:法国驻柬埔寨商务参赞Calzarone私下对中国外交官表示:“法国和中国不久后可能建立邦交了。几年来法国一直在研究中国,认为同中国交往比同英美苏等国要好得多。法国是大国还受人欺负。英国同法国是世仇,苏联是大国(沙文)主义,欧洲国家都怕它,美国就更别提了。他们害怕欧洲的法国和亚洲的中国,签订禁核条约就是为了限制中法两国的。”求同之心,溢于言表。
很快,在一份等级同样为“加急”的解密文件中,中国驻瑞使馆提出了“关于加强同法国政界人士接触并相机邀其访华”的建议。其中主要的候选人为富尔、密歇勒和加比唐三人,其中富尔便是后来起到和基辛格同等重要作用的法国密使。
法国前总理的北京之行
到1960年代初,与中国建交的问题便又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正在瑞士达沃斯休假的法国前总理埃德加·富尔去伯尔尼会见我国驻瑞士大使李清泉,要求再次访华。他表示,此行纯系私人性质。
经周恩来总理批示,外交部很快复电同意,有趣的是,复电中谈到:“关于费用问题,争取来往旅费由他自己负担,在华期间(食宿、交通等)费用由我负担,如富尔主动要求我负担全部费用,亦可同意。”
10月中旬,驻瑞士使馆再次来电称,富尔动身来华前,专程去伯尔尼,向中国驻瑞士大使说明:前不久,他见了戴高乐将军,“此行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戴高乐”。
富尔主动称,他明确反对两个中国,认为一个国家要承认中国,不仅是外交上的承认,而且要在联合国中反对蒋介石,支持中国。这一意外的信息,使得富尔此行变得微妙起来。
这份解密电报称,富尔表示“将戴的一封家信转交给我领导人。因此此行实际是官方性质,但希望中方完全保密,对外说他是个人旅行。”电报最后说,“从以上谈话看来,富尔访华很可能要试探和我建交问题。”
编号110-01982-07的档案记录了戴高乐信件的内容——
亲爱的主席先生:
我再次重申我对你在下次旅行期间将和中国领导人进行接触的重视。由于我们最近的会谈,我能够向你清楚地指出:我为什么非常重视有关我们和这个伟大人民(应为‘民族’,档案原文如此)间各方面关系的问题,以及我是怎样重视这个问题的。请相信,我完全相信你将谈到和听到的一切。
主席先生,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敬意!
夏·戴高乐
由于法国尚未承认新中国,戴高乐不便直接给中国政府或中国领导人写信。形式上信是写给富尔本人的,实际上却是给中国领导人看的。
10月22日,既不是政府成员,也没有正式外交头衔的富尔夫妇没有住原定的北京饭店,却住进了钓鱼台国宾馆。一系列外交上的高礼遇是有内涵的,富尔不会不清楚。
富尔访华后,和中方智慧地解决了“台湾问题”,并最终建立了外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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