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国宝级作家马丁·瓦尔泽日前访问中国,与中国作家莫言进行了一场文学对话。莫言在发言中表示对瓦尔泽先生提出的“一个作家要对社会批判,首先指向的是他自己”的观点深有同感,并列举了自己作品的经验,“与其说我在写别人的命运,不如说在写自己的命运;与其说在为别人呐喊,不如说在为自己呐喊。”
“瓦尔泽先生提到的一个作家对社会批判,首先指向的是他自己,这和我的想法非常的吻合。”莫言在演讲开场指出,“我为什么喜欢写小说,就是因为我能够在小说里把平时很多不能说、不敢说的话在作品里借着别人的口说出来,《红高粱》这么多年以后再回头看是一部年轻时的作品,这里面有感情、有爱情,我当时爱上了一个女子,但是不敢说出来,小说里奶奶在高粱地里躺着那一大段话,把我心里面对一个美好女性的感情全部都宣泄了出来,很多评论家发现不了,读者也发现不了。”莫言幽默而生动的讲话博得瓦尔泽会心一笑。
对话现场,瓦尔泽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摘抄了莫言作品中的很多引文,充分地显示了德国人做事的严谨,在阅读了莫言的《红高粱》和《天堂蒜苔之歌》两部作品后,瓦尔泽发现莫言作品中对历史的表述与德国作家是完全不同的,“德国作家柏尔的很多小说也在写战争,但是我想说德国人对待历史的态度是沉重的,但是莫言的小说里关于战争的描述却是很美好的。莫言讲述的历史没有限制,没有恐惧感。”
莫言说,“我写作时抗日战争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当时的状态,日本军队是什么样的,我是根本不了解的,就必须充分调动想象力,我虽然没杀过人,但杀过几次鸡,我会把杀鸡的感觉转移到小说里杀人的想象,虽然我没有见过真正的日本士兵,但我已经在电影和小说里见过,然后就在这样的基础上进行想象,想象成‘文革’期间,我在农村期间那些打我、骂我的村干部,穿上日本人的军装,就成了我想象中日本兵的形象,后来事实证明没有人说我写的战争不像。”
关于提到作品中的“残暴”和“恶”的问题,莫言坦言可以商榷,是不是可以少一些,或者进行弱化的处理,但是他强调,“我们都希望人性是完美的,但是总有很多的不如意,悲惨事件就有可能发生,作家必须要有勇气面对,而且也应该在小说里面暴露它,我觉得文学不是一块遮羞布,作家应该有勇气暴露丑和恶,当然这会刺激某些读者,让大家看了之后会很不舒服,说,‘作家怎么能写这样的东西,你应该写美好的东西’,但我觉得仅仅描写美好是不负责任的,这是我多年来为自己辩护的一个理由。”
罗皓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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