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万物解冻,1977年恢复高考,知识青年回到校园,对出版物形成了极大的饥渴;1978年部分中外名著开禁,大中城市读者通宵排队买书;1979年《读书》杂志复刊。一个有书可出,有书可读的时代终于到来了。在学术领域,遭到重创的学术研究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金瓶梅》研究的曲折经历就是一个典型的个案,它与中国半个世纪以来的学术研究具有相似的轨迹与曲线。在五六十年代,所谓《金瓶梅》研究,具有两个方面的局限,一是研究者身份,仅局限于一定级别的官员与研究者,为研究设置了苛刻的门槛;二是研究内容,只规定了一个指向,如何暴露封建社会统治阶级是如何压迫人民的。
所以,那个时候,很难谈得上“金学”研究。
不独金学,许多人文社科领域的学术研究,由于缺乏必要的水分与土壤,都面临干涸的困境。
到了198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计划出版《金瓶梅词话》删节本,引起社会强烈反响。1984年12月,中国作协召开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韦君宜申请出版《金瓶梅词话》校点本。1985年,几经波折的《金瓶梅词话》校点本终得出版,尽管销售对象限定为全国作协会员和古典文学工作者,并凭证、凭卡购买。但由于不再只限定在领导干部,而是面对广大知识分子,这终于象征着,真正的《金瓶梅》学术研究开始起步了。
在随后几年里,《金瓶梅》的出版呈现百花齐放的局面,对《金瓶梅》的研究,也开始繁荣起来。如今,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金瓶梅词话》已走入寻常百姓家,人们对它的态度,也由充满好奇心变成了平常心。
《金瓶梅》的命运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其他社科领域莫不如是,尽管进步有快有慢,开放幅度有大有小,但学术研究全面复兴,知识重新受到尊重,是不争的事实。这得益于改革与开放,改革开放将重重禁区逐步扫除,使读书、获取知识成为一种权利。那些满载着思想与智慧,被冰冻许多年,如今又被重新放在阳光下的学术研究,象征着这个社会开始正常化。我们开始尊重知识,也开始尊重个人自由。那些薄薄的书页,成为社会告别蒙昧,走向理性与文明的符号。
回顾我们改革开放30年来的历程,不仅仅有一个经济不断改革,经济高速发展,百姓走向富裕的经济脉络,还有一个思想不断解放,文化不断开放,法治观念加强,公民权利渐渐受到重视这样一个文明脉络。而在文明进步这一块,学术研究的开放功莫大焉。而学术文化的繁荣,又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改革开放,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思想动力。
(潘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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