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奠基人,伟大的革命家、文学家、思想家。鲁迅的一生是不断追求进步、追求真理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他是中国文化的主将,在文化战线上代表了全民族的大多数,是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的民族英雄。他的作品,震撼了中国文坛、世界文坛,他的思想和人格,他的精神在现在、将来仍然是我们取之不尽的力量源泉。 中新社发 黄冬 摄
胡适纪念馆位于台北市南港区“中央研究院”院内,纪念馆由故居、陈列室和墓园三部分组成。图为胡适墓园内的胡适雕像。 中新社发 邹辉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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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奠基人,伟大的革命家、文学家、思想家。鲁迅的一生是不断追求进步、追求真理的一生,是奋斗的一生。他是中国文化的主将,在文化战线上代表了全民族的大多数,是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的民族英雄。他的作品,震撼了中国文坛、世界文坛,他的思想和人格,他的精神在现在、将来仍然是我们取之不尽的力量源泉。 中新社发 黄冬 摄
胡适纪念馆位于台北市南港区“中央研究院”院内,纪念馆由故居、陈列室和墓园三部分组成。图为胡适墓园内的胡适雕像。 中新社发 邹辉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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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后,陆续相传被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有沈从文、巴金、艾青等数人。在此之前,比较明确知道被拟提名该奖候选人的作家,是鲁迅先生。那是在1927年,瑞典科学探险家斯文·赫定在中国考察时,曾经与刘半农先生相商,拟提名作家鲁迅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1973年出版的《鲁迅书信选》注释里,将这说成是:“请鲁迅接受‘诺贝尔奖金’”。)刘半农感到是件好事,便托鲁迅的弟子台静农,写信探询鲁迅意见。当年9月25日,鲁迅回复了台静农那封后来颇为有名的函件。其中相关的内容有:
“诺贝尔赏金,梁启超自然不配,我也不配,要拿这钱,还欠努力。世界上比我好的作家何限,他们得不到。你看我译的那本《小约翰》,我那里做得出来,然而这作者就没有得到。
或者我所便宜的,是我是中国人,靠着这‘中国’两个字罢,那么,与陈焕章在美国做《孔门理财学》而得博士无异了,自己也觉得好笑。
我觉得中国实在还没有可得诺贝尔赏金的人,瑞典最好是不要理我们,谁也不给。倘因为黄色脸皮人,格外优待从宽,反足以长中国人的虚荣心,以为真可与别国大作家比肩了,结果将很坏。”
鲁迅话的意思很清楚。他认为自己“不配”获“诺奖”。中国的其他人当时也还不配。另一层虽没说出,但表达得很明白,那就是,他认为“诺贝尔文学奖”还是很体现文学价值的,获奖者当为“别国大作家”。新文化运动到当时,不过十数年,要让文学极快达到一个高度,还不现实。所以鲁迅先生以为“要拿这钱,还欠努力”。这不仅说他个人,还包括当时所有中国作家。这事后来被常常翻出晾晒,现在大家当然知道,被提名和最终获奖,那是很不同的事情。
前数天翻读《胡适日记全编》,竟然看到了与鲁迅之事近似的情形。胡适也曾被拟提名“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过。凑巧的是,准备提名的,也是那位瑞典科学探险家斯文·赫定。那是晚鲁迅那封信一年多后的1929年2月26到28日。胡适当时乘火车从外地返回上海,在火车上就发生了这档子事。当时胡适日记中这样记载:
“火车上熟人最多,有美国公使,有瑞典探险家SvenHedin (即斯文·赫定),有陈万里、杨宪武等。Hedin同我谈:他是瑞典国家学会十八会员之一,可以推举诺贝尔文学奖金候选人。他希望提出我的名字,但希望我把我的著作译成英文。”
这话似乎含有这样的意思,当时诺贝尔奖的提名,还须具备相当的身份。例如斯文·赫定,是“瑞典国家学会十八会员之一”;其次,中国文艺的对外传播还不够。尽管有了具备一定条件的作家,但翻译不行。这大约与翻译的少(也许几乎没有翻译),再是翻译质量不行(这个问题数十年后的今天仍一再被反复提出),所以斯文·赫定提出要胡适把自己的著作译成英文。
胡适的回答也很有意思。当然,他也许没有当面说出。可日记里却表达了出来:
“此事我有我的意见:如果他们因为我提倡文学革命有功而选举我,我不推辞;如果他们希望我因希冀奖金而翻译我的著作,我可没有那厚脸皮。我是不配称文学家的。”
这段话表达了几层意思。首先他认为自己在提倡文学革命方面是“有功”之臣,甚至因此而提名选举也“不推辞”;再,为了获个什么奖,而自己来翻译自己的东西,不干。那实在不符合当时中国文人的自尊和体面。所以胡适用了“没那厚脸皮”这样俗而重的字眼。三,胡适自认“不配称文学家”。在他看来,“文学奖”主要是授给那些文学创作者,而他自己,主要功绩是在“提倡文学革命”方面。对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情形,胡适还是很清楚的。
从先后准备提名的两人看,这位瑞典人斯文·赫定还不能算是随意。论文学功劳、实绩及影响,当时国内恐怕莫过于鲁迅、胡适二人了。所以虽然前有鲁迅的婉拒,一年多后,斯文·赫定仍向胡适提出了这一提名希望。应该说,斯文·赫定还是认真、慎重的。而两位中国作家的态度,却是相对一致的。他们分别用了“不配”,“不配称”这样的字眼,说明在他们的心理天平上,“诺贝尔文学奖”分量还是很重的,并不如今天一些人说得那么不堪。先辈的努力和谦抑,使他们获得了丰厚的成果,面对世界性荣誉的诱惑,他们的态度实在令人起敬。这一点,记述出来也许还有些现实意味。(杨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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