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个夸父奔走在抗灾的道路上,
一千个愚公正在把灾祸的大山搬开,
一万个后羿挽起长弓去射灭灾星,
一亿个精卫终究要填没灾难的大海!
……
中华民族有如阿特拉斯的脊梁,
正在扛起一个光灿的新时代!
——屠岸《阿特拉斯的脊梁》
汶川地震,在中华民族的脊梁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集结起来,抗震救灾——全民族心之所系!在这场恢宏的战役中,中国作家没有缺席,中国文学及时用笔记录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英勇壮举。
中国作家紧急行动
5月12日,灾难降临西南。从那天起,中国作家的心和笔,都朝向西南。
地震发生第二天,中国作协党组召开扩大会议,传达贯彻中央关于做好抗震救灾工作的重要指示,研究部署文学界如何为抗震救灾贡献力量。中国作协党组书记金炳华指出,要充分认识文学界的使命和责任,在这场抗震救灾斗争中,中国作家不能缺席。他号召广大作家行动起来,将爱心凝聚笔端,与全国人民一起共同夺取抗震救灾斗争的胜利。中国作协做出紧急部署:向地震灾区的作家和文学工作者发出慰问信;及时组织作家到抗震救灾一线采访创作;中国作协所属报刊和中国作家网及时刊登出版反映抗震救灾的诗歌、报告文学、散文等作品。
5月18日晚,在宣传文化系统抗震救灾大型募捐活动《爱的奉献》上,铁凝、金炳华、王蒙、张健、李存葆、张抗抗、陈建功、高洪波等作家和文学工作者走上舞台,眼含热泪将一笔笔捐款投入捐款箱,向地震灾区的人民献上了文学界的一片爱心。“这些天,我和我的作家同行们想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人民养育了作家,在国家和人民遭此大难的时候,作家不能缺席。”中国作协主席铁凝道出了所有文学工作者的心声。
5月19日至22日,中国作协组织的中国作家抗震救灾采访团分三批,先后奔赴四川、甘肃、陕西。三个采访团分别由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高洪波,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陈崎嵘和报告文学作家蒋巍任团长,成员包括何建明、吕汝伦、黄亚洲、李鸣生、徐剑、方敏、李春雷、孙德全、魏珂、徐坤等作家。作家们每到一地都和当地群众一起参加抗震救灾工作,深入采访,用笔记录着这场艰苦的抗灾斗争。
5月25日,中国作协组织的抗震救灾体验生活小分队一行10人,由中国作协副主席、书记处书记陈建功带队,赶赴甘肃省陇南和甘南地震灾区采访创作。
河北、江苏、黑龙江、湖北等各地作协也纷纷行动起来,一笔笔募款捐向灾区,一部部作品先后问世。作家们用心呼吁着,记录着,用文字与爱心温暖着灾区的每一寸土地,每一颗心灵。
中国文学在灾难中淬炼
“这一生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上路。但这次不一样。”作家冷梦在她的日记中记录了赶赴抗震一线采访时的心情:“上路的日子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今天是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66周年的日子。这很巧,因为作家艺术家就是要深入到生活的第一线去,毛泽东当年讲话时,是在战争时期,而今天,我们也是‘上前线’!”
在前线的采访和生活中,灾区群众面对灾难时的坚韧感动了作家。吉林女作家金仁顺感慨地说:“来到灾区,原本是想鼓励灾区人民,结果却是他们让我们懂得了在灾难面前什么是勇敢和坚强,而且还让我们领悟到一些东西,比如质朴、忍耐以及希望。”
一批年轻的作家在灾难的历练中成长起来。青年作家陈伟军说:“作为年轻作者,我的阅历无法和前辈相比。但我一直渴望成长,渴望升华。这次深入地震灾区,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需要学习和经历。这次采访创作经历,必定会使我走向成熟。”80后作家春树说:“采访虽然结束了,但感受不会忘记,感动不会忘记,给我带来的冲击不会变淡……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关注他们,关心他们。爱像潮水一样涌来,爱会坚持下去,不会像潮水一样退去。”
在抗震救灾第一线,在与灾区群众的共同生活中,作家们的心灵受到洗礼,优秀的文学作品不断涌现。《感天动地的心灵交响》、《有爱相伴——致2008汶川》、《中国:震撼5月》、《生命的感动——我们与汶川同在》、《惊天地泣鬼神——5·12大地震诗钞》等图书很快出版,并送到灾区群众的手中。
用文学告慰与激励
5月24日,作家徐坤在甘肃陇南豆坪乡小学听到教师们对地震场景的描述,目睹昔日书声琅琅、阳光明媚的校园已化为片片尘土……那一宿,她彻夜难眠。在给中国作协工作人员的短信里,徐坤说:“我在一片余震和搭建防震棚的嘈杂声中,借用县医院地震棚办公室的一张诊断桌,抢写出一篇稿子。倘若明天出了意外,这将是我此行第一篇和最后一篇报道。如果我从灾区凯旋,请为我生命的丰富和升华骄傲,如果我永远留在灾区,那里的春天会多一朵美丽的小花。”她当夜发回的《三声长哨与147条性命》在网上引起强烈反响,引起了全国网友的强烈共鸣。
危难时刻总是让作家迸发出创作的激情,而那些深沉厚重的作品将承载着全民族的意志与希望,成为历史最好的见证,成为告慰逝者、激励生者最好的方式。
当《中国:震撼5月》送到成都爱心学校时,校长激动地说:“你们送来了孩子们最需要的书。”文学,在灾难中再一次显示出强大的力量。青年作家玄武坦率地说:“在此前的两三年时间里,我曾怀疑文字在当下的力量,但这次地裂山崩的灾难震撼了我,奔赴灾区采访的短短几天,更是一次洗礼,我感知到了文字的力量,文字的见证、呈现和思考本身就是力量。”
作家从来都与时代与生活同声响应。在中华民族经历磨难的关键时刻,中国作家站在时代前沿,站在人民中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他们迸发出的强大的创作激情,以及由此产生的优秀作品,将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留下绚丽的一笔——这一切,祖国不会忘记,人民不会忘记! (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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