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慕克并不是一个喜欢公众活动的人。不过,昨日下午,他破天荒地与上海的众多作家学者畅谈了近两个小时。
沪上知名作家陈村、孙甘露,学者王晓明、陈子善、罗岗、倪文尖等在座,他们的问题使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谈兴甚浓。话题围绕着“东西文化与文学想象”展开,但作为一名小说家,帕慕克显然对小说本身更感兴趣。而当被陈村问及,是否会把旅游作为写作的调剂时,帕慕克对中国表示了友好,“每次我有麻烦的时候,我就到中国来!”
自称99%是一个小说家
帕慕克自称,他在99%的程度上是个小说家。在过去的34年间,帕慕克始终是一个专业作家,而今年是他写作的第35年。“在我写作的生涯的初期,根本没有赚到什么钱,甚至在土耳其我的著作连出版都很困难。但是,就在过去的34年间,我没有从事过任何其他工作,除了在家写作,不做任何别的工作。”
帕慕克认为,东西文化冲突固然不可避免,但文学存在的基础,是因为所有的人类都是相像的。“我们之所以写作,是因为我们知道不管我们的文化传统,不管我们的外表看起来有多少的不同,我们仍然能够互相理解,进行交流。”但是,帕慕克自认土耳其人在小说艺术方面并不擅长。
所有作品都反映文化冲突
说起东西方文化,帕慕克坦承,他所有的著作和小说,都反映了文化冲突。土耳其作为一个亚洲边缘的国家,在帕慕克看来,并不是一个完全西化的国家,而土耳其在文化方面也有着跟中国类似的问题。“我所有的著作、小说,都反映了这样一种冲突,就是传统与现代性的冲突。有的时候,记者们也喜欢把这样的冲突称作是东西方文化之间的冲突。土耳其人发明了一种文学形式,也是一种小说的写作方式。这种小说主要是描写东西方文化冲突所造成的文化身份的差异。在这种小说里面,他们会探索政治上、文化上以及哲学上关于身份认同的问题。”
帕慕克认为,他的作品必须要表现现实生活中的文化问题。“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天真,但我是一个严肃的作家。我会在自己的作品中,从哲学和人类学的角度去发掘人类身份的含义。”事实上,从他的第三部小说《白色城堡》开始,帕慕克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在作品中表现文化身份的冲突,也就是说传统和现代性的冲突。不过,他同时指出,文化身份的问题不应该成为道义上的负担,而应该是人们自觉的选择。
深夜清晨是最好写作时间
帕慕克和所有的作家一样,有着和常人不同的生活作息规律。“在1991年我的女儿出生之前的15年的时间,我每天晚上写作一直到早晨4点,早晨4点到中午12点则是我睡觉的时间。当时,晚上11点到凌晨4点的时间是我写作的最好时光。”不过,在女儿出生之后,帕慕克就调整了他的生活作息。“我从一个陀思妥也夫斯基式的人,变成了一个早起的人。我是早晨5点起床工作,到7点之后带我女儿去学前班。那时我觉得,5点到7点这段时间是我最好的写作的时间。深夜和早晨,城市还在沉睡,比较安静,是最好的写作时光。”
那么,帕慕克是不是也常常把外出旅游作为写作的调剂呢?当被陈村问及这个问题,帕慕克对中国表示了友好,“每次我有麻烦的时候,我就到中国来!”本报记者|干琛艳|文 本报记者|朱良城|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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