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90后少年作家唐朝的《把梦还我》在北京悄然上市,首印量达5万册,在各大图书排行榜上销售成绩名列前茅。
80后老了吗?不管怎么说,90后已然粉墨登场,他们似乎也在努力寻找着自己的代言人。尽管评论界对于“90后作家”的称谓尚存质疑,但一个青春的群体有急于表达的欲望却是不争的事实。
疼痛的青春
“采访唐朝的话,只能通过邮件。他现在学习很紧张,周末也要上课。”这是记者在采访《把梦还我》这本青春疼痛小说的作者时被叮嘱的,这似乎预告了这位15岁的作者在这本书中要表达的“疼痛”之一。
生于1993年的中学生唐朝写了第二本小说《把梦还我》,一如他出版的第一本书,这本书仍是描写中学校园生活。不同的是,第一本书是初一的他写初一生活,这本书是初二的他写初二生活。作者自己说,从初一到初二,他觉得自己成熟了不少。“刚听说初二学生在学校花园里接吻时我惊得目瞪口呆,尔后习以为常。”他说。
在这本书里他写到了死亡,主人公因为压抑跳楼自杀。为什么压抑?唐朝描述自己的生活是这样的:“当我真正进入了初三,才发现,初三原来是这个样子:周六上午,上课。周六下午,年级排名500名后的上课。最后,人们还美其名曰能力拔高。怎一个‘爽’字了得?至于星期天,学校里是不进行安排的,但仍然会召开一系列课外补习班。”更压抑的是,死亡真实地出现在他们身边。唐朝说,生活中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个成绩表现很好的学生,因为被学校和家长发现在早恋而跳楼自杀。
用戏谑的口气来表达愤怒和无奈,这似乎是唐朝的表达方式,而这正是他小说的最大卖点。“语言写得幽默、好玩,但内容充满一种伤痛感,在表达一种愤怒和无奈。这就是青春疼痛小说。”著名图书策划人、磨铁文化公司总策划兼总编辑沈浩波说。
从10岁开始,唐朝开始感受到这种“疼痛”。但促使他开始写小说的是他外公和外婆的先后去世。唐朝的理论是:“通过写小说,特别是幽默小说、幻剑小说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而从小就被父亲培养起来的“写检讨书”的习惯,帮他解决了写小说的一个大难题,那就是字数。一份检讨书他写了六千字,他认为这为他写小说奠定了基础。
在感受疼痛中,很多困惑他想不明白,但他想把这些“疼痛”记录下来。唐朝说:“我想真实地记录下我们这一代人命运发展的轨迹,我们90后是物质丰富的一代,但不代表我们的精神世界就不贫乏。寻求信仰和对精神上的追求,也许比前几代人更强烈,困惑也就更多。我力求想在书中表现出我们90后精神追求的过程,从爱情到爱国等等。”
如果不写小说,唐朝对于刻板的学习生活的愤怒会在博客上流露出来。唐朝的小说素材就来自他的博客。他说他每个周末都要写博客,虽然以前两度写过手写的日记,但后来都半途而废,只有在新浪网上开的博客一直写了下来。小说的素材很多都取自博客上的记录。
“90后是含着鼠标在网海中长大的一代。”唐朝说。这不仅表示,他们必须通过网络来获取足够的信息,还意味着,他们依赖网络来表达自己的一切感受。这也是90后青春疼痛的一种反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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