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一年前采访于丹,她刚刚成名;如今再访于丹,她已名满天下。最自然的问题就是:她变了吗?
于丹说自己的心态“一以贯之”。而每个读者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
于丹可能是近年来最成功的教师,她上的那门课,人人必修,名为“人生”。这次,她说的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梦。于丹想必是很会做梦的人,因为你可以看出,她梦得很清醒。
采访手记杞人忧天
上一次采访于丹,是差不多一年前,约在了晚上十点多,她从外地返京刚下了飞机。
“正题”谈完,已经很晚了,她却没有倦意,打开笔记本电脑,给我看刚在杭州西溪湿地拍的照片,顺带说起不同季节的江南美景,出口成章,且诗词名句信手拈来引用,滔滔不绝,表情迷醉,心驰神往。这和在《百家讲坛》聊实用的生活哲学的于丹不尽相同,是“文青”特质很浓的人。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觉得她是在讲见闻,也是在讲梦境。
这一年间,不断通过媒体知道她的新消息:又讲庄子了;签售的动静大了;“十博士”抵制了;因为出书的版税进了财富榜了;大赛评委、颁奖典礼或者什么重大活动的嘉宾……再有就是看到她在电视上和一些“名嘴”们斗机锋,总而言之,从这些得出的印象,她获得了声名,也被声名所累。
再次采访见到她,觉得这样想是杞人忧天了。那天她有点小感冒,说是因为十一全家去温泉玩,她跟孩子都“抖搂”着了,说这些的时候,她又还原成了那个享有自我的状态。
交谈中,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收到的短信,昆剧人看了她的“七讲”之后跟她的交流,她跟我说其实特别希望我写出来的,是在背后发生的几件让她感动的事:林为林练《夜奔》崴脚了。“我这次整个的七讲里边,没有他一个影像,但是他给我的曲谱,我看的那些素材,到他受这个伤,都有他的心血。”还有汪世瑜先生的淡泊,电视台马东的信任,“为什么现在我的心还很沉静,就是我周围我老看见这样的人。一件好事情需要有一些这种心很干净的人在一起做。”
杜丽娘不禁叹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说到这儿,不由得想起我们今天的生活。其实,人人心里都掩映着一片园林,无非被一扇无形的门遮挡着,如果你真的推开这扇门,便会看到许多以前不曾留意的东西,许多真正契合于内心的东西,许多属于梦想的东西……人不慢下来怎么能看见自己呢?不从容怎么来得及做梦呢?
这是于丹在讲昆曲。
十一长假,中央电视台三套推出连续七天的特别节目《于丹·游园惊梦》,于丹依然是旁征博引,滔滔不绝,依然是讲她的心得。只是这一回是说昆曲,而且是从梦说起。这次采访,她也从“梦”开始。
她说,对于昆曲的“惊梦”是在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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