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不好读,其实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任何一本杂志都有其个性,我们不能因为《男人装》刊登暴露的照片就骂他们低俗,同样,也不能因为《读书》不刊登朱正等人的考证历史的片断,不登文词优美的抒情文字,就骂它进入了死胡同。我认为,在中国当下,想办好一本杂志很难。但想办坏也是不容易的。因为,读者三教九流,在接受心理上,是有其宽容的。鉴于此,我觉得,就算随便找任何一个《读书》的老编辑做主编,它都不会一下子办得很糟糕的。我不相信,一本杂志或者一件事情,离开某一个人就从此死掉。其实,杂志是一个团体,就像一个圈子一样,很难说,某个圈子就绝对是正确的,但我觉得,有争议的东西,才是好的。
但如果《读书》成了《万象》,成了《随笔》、《书屋》之类的闲书,那么,首先就违背了复刊的初衷:读书是一本思想刊物。《读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影响很大,其一和当时的中国文化缺失有关,再次是它在八十年代只是关注了文学和艺术领域,根本没有关心过思想和哲学领域。但有那么一天,我们发现,一部分人突然有钱了,大楼突然盖得高了,民工们的性生活突然成为令担忧的问题,艾滋病人突然跑到城里打工来了。而这些问题像河流一样堆积到一个又一个城市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身边的人都不过是风花雪月的文学爱好者,我们需要一大批能解决这些国民问题的经济学家(我是说真正务实的)。而恰好这个时候,有《读书》等杂志开始关注这些问题了。
而关于《读书》,我觉得更多的不是纠缠人事问题,而是给它一个明确的方向。希望改版后能坚持少一些风花雪月,多一些人文关怀。
□方便面3号(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