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北京5月18日电 (记者 宋方灿)相信所有的的娱记从前天晚上就开始为一个人的生死忙碌,奔波。如果用一种感觉来形容这个漫长的二十多小时的等待过程中,我相信很多同行会用“崩溃”。连续近二十四个小时没合眼后,我昨天中午刚躺下去休息,有记者证实:陈晓旭确实死了。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当陈晓旭的至亲们把消息藏着掖着的时候,宋祖德等已经在手舞足蹈的表演着让人反胃的行为艺术。而与此同时,可怜的同行们却一直在为死生的真实性忙碌着。
从远处说,娱乐圈有过傅彪死而复生的尴尬,从近处讲,最近爆出独家消息的《芝加哥太阳报》和《泰晤士报》们纷纷落马,最终为其错误的报道灰头土脸。同样灰头土脸的,还有亢奋的国内媒体以及错抢新闻的一些电视台。别的媒体不说,《泰晤士报》可是一百多年前媒体的翘楚啊,也是多年来新闻学的经典案例。但是,面对权威机构的澄清,他们大大的栽了一个跟头,颜面大扫。
似乎已经没有可以信赖的“孤证”媒体,独家新闻似乎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的诡异之梦。面对“棉被人”近乎离奇的爆料,我们敢信么?面对偏安一隅的《辽沈晚报》,我们敢信么?面对语焉不详的《劳动报》,我们敢信么?
所有的娱记都在一种近乎崩溃的边缘挣扎着。对新闻的渴求,对细节的信仰,让我们不淡定的选择了剑走偏锋。在我们按了一下发布的按钮的同时,我们似乎已经和陈晓旭一样,被放到了棺材里,等着最后钉上的那颗钉子。已经找了大量的资料在手头攥着敝帚自珍沾沾自喜,但是钉子迟迟没来,我们一直难以安息。“叮叮当当”,锤子击打钉子楔入棺材的声音,曾经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是在前生的弥留,是在倾听童年邻家木匠师父的敲打,还是本世的宿命?不管如何,我们都在渴求着。
我不甘于这种死亡的寂静。我找记者询问,找其他媒体印证,找有关的亲友咨询,甚至打电话给我们深圳的记者要她去现场。但是迟迟没有消息。死亡并不可怕,等待才是最恐怖的过程,就像有内涵的恐怖片中的那样。
当消息得到印证的时候,已经是昨日下午二时,当时人已昏昏睡去了。醒来发现一切已经难以改变,虽然从新闻上说得到印证,避免虚假新闻之谬传,但于辞世之人,则感叹久矣。而身后散家产于慈善事业,生如夏花的陈晓旭,在人们的心目中的形象,平添了一个美丽的光环,亦回击了魔者的无耻谰言。
驱逐魔心,皈依佛教,在这个烦躁的社会,是值得尊重的一个选择。向佛之心,有之久矣。原本以为可以像两片落叶,偶尔吹在一起。奈何尚未得见,芳魂便已远逝?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当我们的编辑问我该用什么做此次报道的名字的时候,我脱口而出:人生如戏。入戏太深,人与戏本已融合,命运亦已交融。何求解脱?或托身佛门净土耳。
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写道:世间已无张居正。对故人的缅怀唏嘘,对世事之沧桑感怀,尽染纸上。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处空余一红楼。虽然八七版《红楼梦》风行全国的时候,我尚未谙情事,亦未曾细读红楼,但是现在想来,一代经典人物,竟然如此撒手去了,不禁悲戚暗生。
有人在我们论坛留言中说,晓旭兀自驾西去,此后哪堪看红楼?我在MSN上改了昵称:天堂多个陈晓旭,世间已无林黛玉。细想想,诚然也。
此去别远,惟望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