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文沉睡地下800年终见天日
在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藏有4方尚未公开发表的契丹大字墓志,字数约有2300个。
孟凡宁还说,比较而言,圣宗、道宗哀册很是幸运地保存完好,但是距离它们出土地不远的永兴陵中的辽兴宗哀册的命运至今仍是个谜。但正是这个至今仍下落不明的“辽兴宗哀册”,让契丹文失传数百年之后得以重见天日。
民国初年,当地土豪兼私塾校董廉某想挖点宝物给教师发薪水,于是挖开了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右旗索博日嘎苏木瓦林茫哈的辽永兴陵。
据廉某后来回忆说:“里面如同宫殿一般,有蓝地金字‘宁静宫’的牌匾。”当时正在林西县浩珀都天主堂(即今内蒙古自治区林西县大营子乡天主堂)传教的比利时人路易斯·凯尔温闻听后也赶往现场挖宝。
1922年6月21日,凯尔温在辽兴宗的永兴陵中发现了契丹小字《兴宗皇帝哀册》和《仁懿皇后哀册》以及汉字《仁懿皇后哀册》。凯尔温不谙传拓之术,于是雇用华人以五天的时间逐字抄录之。
1923年,凯尔温将手抄的契丹小字《道宗哀册》和《仁懿皇后哀册》发表在《北京天主教会杂志》。但是,据刘凤翥考证,其实凯尔温发表的该哀册应该是《兴宗哀册》,凯尔温误把辽兴宗陵当做了辽道宗陵,所以误认为是《道宗哀册》。但这些哀册的发表确实使得契丹文字失传数百年之后首见天日,其意义非常重大。?
法国汉学家伯希和立即把这篇报道经过增删后转载于当年法国的一个期刊——《通报》第22卷上。并加了按语和注释。但该卷《通报》并没有转载契丹小字的《仁懿皇后哀册》手抄本。德国人福克司和沈阳的祁靖黎节译了《通报》第22卷转载的凯尔温的文章,并以“辽陵之契丹文字”为题发表在中国第一部关于契丹文字的研究著作集——《辽陵石刻集录》第六卷上。
当时在承德传教的比利时传教士牟里在《通报》1933年第30卷上用法文发表了《辽庆陵》。从而在学界引起轰动。中外学者竞相研究,遂在学界产生一股契丹文字研究热潮。
据悉,自从契丹大小字成为死文字以后,我国古籍中载有契丹字者,除了宋人王易《燕北录》中收录的银牌、长牌、木刻子牌上的“朕、敕、走、马、急”五个契丹文字之外,别无其他字可鉴。加之年月已久,书中之契丹字传刻失真,很难看出其本来面目。因此,后人对契丹字的知识非常贫乏,以至后来陕西省乾县唐乾陵《无字碑》上所刻之《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中的契丹字在长期的时间内被误认为是女真字。直到1922年,凯尔温在永兴陵发现了上述碑刻并将其公之于世。至此,在地下沉睡了近800年的契丹文字终于出现在世人面前。
据统计,截至目前,现已发现并公开发表的契丹大字碑刻资料共14件。内蒙古大学蒙古学学院副研究员吴英哲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在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藏有4方尚未公开发表的契丹大字墓志,字数约有2300个。
此外,已经发现并公开发表的契丹小字碑刻资料共30件。还有几件尚未刊布的契丹小字墓志,原碑现如今分别藏于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和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内。(本报记者 唐红丽)
参与互动(0) | 【编辑:蒲波】 |
Copyright ©1999-2025 china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