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其中涉及到徐帆、刘亦菲等女星的作品引发热议,被称为“羊羔体”。
(本报今日报道)
一直少人关注的文学,突然好像灵魂附体热闹了起来,不过,这种关注好像已经于文学以及诗歌无关了,或许是得益于徐帆、刘亦菲以及纪委书记这几个要素吧。最近还有一事,《延河》杂志在其官方博客上发表了两篇博文:《延河》2010年第九期自由来稿截图(显示的一组“凤姐”的诗歌),和《延河》编辑刘全德为凤姐写的2000余字文学评论。这些都沦为公众笑柄的事件,也再次验证了“文学已死”的惨淡现实。
2006年,文化批评家、诗人叶匡政说:文学死了……它的躯体正在腐烂,但是同时,一个互动的文本时代来了。这个互动文本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官二代”李启铭的狂言“我爸是李刚”之后,网络上“我爸是李刚”造句大赛火热开始了,精辟的诗词频现,比如:窗前明月光,我爸是李刚;柴门闻犬吠,我爸是李刚;人生得意须尽欢,谁让我爸是李刚;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我爸是李刚:一壶浊酒喜相逢,有多少爸爸叫李刚……于是在这一刻,诗歌“复活”了。
如今文学已经分裂为两个场域,其一是大众文学,在文化市场上热闹非凡,形成一餐餐庸众的饕餮盛宴,娱乐至死。其二是文学场中在场权力者和精英掌控的严肃文学,写作者把作品当作呓语的后花园,不接地气,成了少数人孤芳自赏的消遣。加之现在是娱乐化文学(或称之为大众文学)的一支独大,使得文学所谓的神圣性尽失。作为快餐式消费品的大众文学与文学“艺术行为”,在市场上大行其道,诗人卖身、作家裸奔、文人绯闻等等,就是娱乐路线的鲜活案例。而在这种情况下,文本特殊、传播便利的诗歌,成为了最好的娱乐化载体。
于是,文学真的已死了,只剩下诗歌以全新的面目与功能“复活”,从王兆山的“做鬼也幸福”,到凤姐诗作上《延河》,再到“梨花体”、“羊羔体”的横空出世,在诗歌写作软件的领衔下,构成了一组壮观的娱乐化时代下的世俗浮世绘,诗歌被赋予了全新的解读社会的含义。
当然,这一切都并不值得忧伤,我们更应该乐观地看到,这其实是文化的庶民的胜利,或许这种“复活”能够让诗歌得以“祛魅”,在写作价值观重新洗牌之后,形成一种全新的诗歌美学(娱乐大众、剥离说教意味、反讽解构等),如此看来,这层意义比起任何文学或者文化的意义,来得更加深远,成为文化走向具备现代价值取向、尊重常识的一个优美姿势,然后能够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去面对这些时代的变化与文化的生老病死。
张天潘(辽宁媒体从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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