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艺人难,父亲不希望继承衣钵”
羊城晚报:您父母都是粤剧名伶,您会唱粤剧吗?
马鼎盛:说到粤剧,我确实是不沾边,反而京剧能哼上两句,那时候不是全国都唱样板戏吗?但粤剧还真是荒腔走板地不入门。
羊城晚报:您为什么没有继承父母的衣钵?听说是您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干这行?
马鼎盛:他自己就是误入戏行,本来家里不是那么打算的,他自己也没有做艺人的打算。做艺人难是肯定的。
羊城晚报:今年是您父亲诞辰110周年,您有没有想过要从他身上继承些什么?
马鼎盛:我很惭愧,对他的继承很少,如粤剧。我觉得能继承的是实质而不是表面。他有一枚图章,上面刻着“学而优”———“学”是他自己的本项,他是一个学人,终其一生他自己的定位也是一个学人,所以在写自传时他没有在职业上写“演员”而是填“剧作家”;“优”就是文艺工作者,“优伶”嘛,所以说“学而优”。从这个角度讲,我可以说是在努力继承他。
继承方面不能说一点也没有。两方面,一方面是爱国情怀。父母的爱国情怀是很明显的,特别是1955年回国这件事,他们本来在海外混得不错,我作为社会工作者、新闻工作者,爱国这条是我一直坚持的;另一方面,我父亲的知识面是很出类拔萃的,他能编、导、演,所以我也从事了文字工作。我现在算是电视从业人员,但我在文字方面从来没有放弃过,我写东西最多时一年起码得有100万字,现在一年最少也有几十万字。
“不懂戏,没资格为父母写传记”
羊城晚报:您怎么看父母没有携手走完一生这件事?
马鼎盛:他们结合的时候是抗战时期,在动荡中结合。就等于文革中的婚姻一般也都不太牢靠,到了开放改革后,散的比例相当高;还有,他们的年纪相差了二十几岁……很多原因吧。
羊城晚报:据说您有给父母写传记的打算?
马鼎盛:没有没有,我是鼓励人家写。1986年还是1987年的时候,广东省开过一个出版座谈会,我发言说,广东出版界欠了一个债。你看北方出了《梅兰芳传》、《张君秋传》等,还有袁世海等等,都有很好的传,他们能够找到写手,但广东却没有《马师曾传》,没有《红线女传》。广东人民出版社1957年出了本《马师曾戏剧生涯》,我今年请他考虑再版,因为都绝版了。
羊城晚报:您为什么不自己写呢?
马鼎盛:一句话———没资格。第一我不懂戏,不懂就不能乱写;第二,那段历史我也不熟,因为父亲去世时我才15岁。
羊城晚报:在姐弟三个中,您现在是离母亲最近的一个,您跟母亲见面的机会多吗?
马鼎盛:她很忙,我也是。我现在是电视台、电台、报纸三份工作,还在不定期地讲课,所以我们经常通电话,但见面不太多。
羊城晚报:对您母亲您有什么祝愿?
马鼎盛:最关键的是健康。还希望她高兴,她一辈子太坎坷了。 记者 肖执缨 实习生 童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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