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七七事变”爆发73周年。这是中国人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我们来看看一个日本兵描绘的战时景象,他同样记录了中国军民的勇敢和智慧。
斋藤邦雄,1941年入伍,原日军第63师团(代号“阵部队”)机枪射手,曾在华北与八路军为主的中国抗日力量作战多年,后转入东北关东军序列,战争结束时被苏军缴械。战后回到日本的斋藤写下了多部著作,描述在军队所经历的种种情形。其中,《陆军步兵漫话物语》记述了从日本老太太咬“皇军”到被捕的八路军侦察员土遁脱逃等种种事情,既描述了中国军民机智英勇的抵抗,又辛辣地表现了日军中的残暴愚蠢、内部欺压等现象,并配有斋藤自画的漫画插图,在日本销量达40万册,影响很大。
这么一个“老”日本兵,同时还和八路军打了三四年的仗,堪称苦大仇深,怎么会写出如此自嘲而又辛辣的作品呢?
大体原因有三。第一,斋藤当兵纯属被迫。他原本是东宝电影公司的职员,整天接触的都是莺莺燕燕、GGMM,这种“萎靡之徒”对战争可谓毫无兴趣。为了逃避兵役他曾喝过一年多的酱油(据说这样体检会不合格),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去。所以,斋藤没有武士道的那种愚忠,却有足够的艺术细胞;第二,在斋藤当兵期间,八路军组织的日本反战同盟曾多次到斋藤的据点进行宣传活动,甚至把宣传品混进日军的慰问品中,这些与日方宣传口径完全不同的材料使斋藤深受影响;第三,这个就有些“怪异”了——
因为是个小知识分子,文化程度高,斋藤曾被调派到旅团情报室,负责对八路军的情报工作。这下子可热闹了——他整天读《实践论》、《论持久战》、《抗日游击战法》、反战同盟宣传和八路军的国际形势分析,斋藤竟然是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用某些人的话说,在日本陆军情报室的帮助下,这位被“洗脑”了……被“洗脑”的斋藤后来甚至做出过私放八路军侦察员的事情。
斋藤记录的从军生活中不乏真实的荒诞,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只有那个时代,才会发生。
文并供图/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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