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的水泥包都没有压出过余开祥一滴眼泪,昨天上午,像老黄牛一般不怕吃苦的他却眼眶红了。两个骗子的一出双簧骗走了他身上和银行卡里所有的血汗钱,而这些钱是积攒近十年准备给儿子办喜事用的。
看着可怜的老余,同车回桐乡的王先生拨通了本报热线,希望记者能帮他一把。
昨天下午3点,在环北小商品市场附近的发车点,记者找到了去往桐乡的那辆蓝色中巴车。车还没开,应记者的要求老余缓步下车,他的表情是那样茫然。
归乡途中偶遇“老乡”
22岁的儿子要结婚了,这是余开祥盼了多少年的喜事。前天,老余拿出了将近十年打工所有的积蓄46854元。这个数字,老余对记者脱口而出。
想想这么多现金带在身边上路不安全,他就办了一张银行卡。两口子商量后决定,老余先回老家去准备一下喜事。
躺在床上的余开祥辗转反侧,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几乎是一夜未眠。昨天一早,老余搭乘最早一班车从桐乡出发到了杭州,早早地就买好了一张下午2点半开往老家贵州的火车票。8点,提着行李包的老余坐在售票大厅门口的花坛上给老婆打电话。“我已经到杭州了,马上就能回去给儿子办事,呵呵……”老余的老家在贵州纳雍。
“嘿!是老乡吧?”旁边突然走来一个穿深蓝色上衣的男子,满脸堆笑。“吃了早饭没有?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男子很是热情。他还摸出了一包三五牌香烟递给老余一支。老余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想也没想就微笑着接过香烟抽起来。
骗子先套出密码再偷卡
他们来到了清泰街花中城饭店附近,路边突然闪出一个黄衣男子,一脸焦急。“我的钱包丢了,你们看到没有?”老余和“老乡”都说没看到。
“不行,我要搜一搜。”黄衣男子动手摸将起来。“干什么?你干什么!”老余下意识地把行李包往地上一放,去挡对方已经摸过来的双手。
黄衣男又说两人已经把他的钱转到了账户上,他要查两人的银行卡,要求报出卡号密码。
“查就查,谁怕你啊?”旁边的“老乡”骂骂咧咧的,他先把卡号和密码报了出来。黄衣男子打电话“查询”了一下。“没有转账记录……”黄衣男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老余身上。憨厚的老余也报出了卡号和密码。这时,他一回头,猛然发现“老乡”正在翻自己的行李包。和老余对视了一眼,他忙说是帮忙拉好行李包的拉链。
黄衣男子此时一把揪住“老乡”,硬说自己的钱包就在对方身上,要他一起去派出所对质,两人推搡着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老余再检查行李包,银行卡、1600元现金和手机都没了。
银行卡马上就被取空了
“又搜身,又看我的包,(钱物)估计早被他们摸走了……”老余对记者说。
55岁的他到桐乡打工近十年了,在水泥厂里余开祥干最重的活,扛沙包、背麻袋、运石头……一天干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刚开始工资是1100元一个月,现在是1500元。”对于自己的生活,老余几乎没有要求。和老婆住的出租房20平方米还不到,而且有几处漏雨,剩菜剩饭第二天热热再吃掉。唯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二手彩电,是花了100元买来的,两人为此还肉痛了好久。
所有的辛苦钱都是攒给儿子和女儿的,女儿目前在老家读高二。“我连儿媳妇还没见过呢,现在……又回不去了。”老余越说越激动, “我儿子的婚可怎么结啊?”
余开祥的连襟事后查了一下,银行卡里的钱昨天上午已经分两次被取完了。“我赶到银行的时候,距离上一次的取款时间就差了十几分钟。”
老余向小营派出所报了案。他大致诉说了那两名男子的体貌特征。那名自称老乡的穿深蓝色上衣,深色挎包,嘴唇稍稍向前突出,身高1米7左右,年纪30岁左右。黄衣男子身高1米6左右,窄脸,年纪35岁左右。
目前,小营派出所已经着手调查,也希望知情者能提供相关信息。(记者 胡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