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稻葵:“货币政策方面可能需要做一些更加灵活更加谨慎的更加渐进式调整,不等于说要退出。第二个要适当扩大我们资产的供给,尤其是优质资产的供给,通过扩大优质资产的供给的方式来为我们的资产市场提供更多的供给,让我们的大量的资金能够有比较好的投资的去处,就使得我们的资产价格不会脱离基本面的非理性的上升,这两条是必不可少的。”
陈雨露:“对于我们来讲最恰当的时机是明年下半年我们的货币政策就应该由宽松转向适度适当的收缩。”
记者:“当前积极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货币政策,进行调整,应该是在什么样的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
吴敬琏:“在我看来现在就应该调整。”
经济学家吴敬琏认为,现在之所以通胀率仍然呈现同比负值,并不意味着没有通胀的阴影。真正观察通胀的准确数据变化应该是看CPI的环比指数上升。而中国的这一数字在10月就应经呈现出环比上升。因此关注通胀并且进行及时的政策调整是现在就有必要着手的。
吴敬琏:“票子发多了,就会涨,但是开始票子多的时候,相当多的人有货币幻觉,所以他并没有调整他的消费行为。所以,物价还不会动,但是人拿到的票子时间长了,他的消费认为就会改变,他就会买东西,有太多的票子去追逐比较少量的商品,就会出现物价总是会上涨的趋势。所以当出现了这种预期形成的迹象的时候,一般说来一个国家的宏观当局就要非常注意”
吴敬琏向记者回忆了1988中国经济曾经出现过的价格闯关来说明政策必须预先考虑到通胀预期对于通胀实际形成的重要作用。1988年中央决定实行价格并轨,要搞价格闯关。当时的经济学家普遍认为这一办法不可行, 因为当时已经出现了零星商品的抢购行动,通胀预期已经形成,因此价格闯关的消息一出,当天就出现了抢购潮。据当时的报纸记载,“人们像昏了头一样,见东西就买,既抢购保值商品,也抢购基本消费品,连滞销的也不放过。”使得宏观经济再趋紧绷。此后带来的是通货膨胀日趋严重,最终不得不进行为期3年“治理整顿”。吴敬琏认为,这个教训告诉以后的经济工作者,关注通胀不能等到通胀率已经出现居高不下的棘手局面才着手调整。从目前的情况看,今年我国的货币供应量,实质也就是购买力的数量已经增长了30%左右,但是商品的供应数量,GDP的增长现在还在8%左右。因此总需求是大大地超过了总供给。
经济学家吴敬琏:“要判断,其实只是一条,滞后期有多长。就是说,人们的消费行为的改变和通货预期的完全形成,这个时间有多长,西方的人说,大概是一年以上,中国好像要长一点。过去的经验数字大概是18个月。”
本次调查的第八个问题是:对于当前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您认为现在应该做何种调整?69%的经济学家企业家认为应该适当微调;13%的受访者认为应当进行较大幅度调整,另有11%的人认为应该维持不变;只有2%的人认为应该采取紧缩政策。
龚方雄:“比如说明年通胀回到2%—3%的话,那么现在一年的储蓄利率是2.25%,所以为了避免储蓄利率变成负的话,可能有一到两次加息的空间。”
调查的第九个问题是:您认为应该在什么时候对当前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进行较大调整:29%的人认为是明年第二季度;19%的人认为是明年第三季度;13%的人认为应该在后年;11%的人认为应该是现在; 8%的人认为是明年第一季度;6%的人认为是明年第四季度。
成思危:“三季度比二季度又少了,变成了1.5万亿,如果四季度是1.1万亿的话,又少了,那就说明我们在适度上做文章,每一季度都少, 但是为什么不能说是政策转向了,一个是要保持宏观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货币政策转向不是一个国家,主要几个国家要联合起来才行,否则我们一家提高了利率,热线流入更多造成更大困难”
陈东奇:“中央政治局27号的会议明确,明年我们要坚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个基本趋向不变,我想这是对明年非常具体的一个政策部署。那么在明年以后,政策会怎么样变,关键看经济指标,只要CPI还控制在3%以内,或者左右的话呢,我想政策不会做大的方向变化。”
龚方雄:“我们觉得明年第二季吧,明年第一季可能是一个观察期,到第二季经济全球回升的态势可能更明显。”
除了调整货币的短期政策之外,经济学家吴敬琏认为,解决中国经济忽冷忽热的根本办法是:在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下把局面稳下来,转变现有的以投资作为经济发展动力的增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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