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琪表示,未来全球原材料价格的上涨、部分国家贸易保护主义措施频繁、发展低碳经济等因素,都可能导致本轮经济增长的成本提高。预计发达国家货币政策在明年的退出速度比今年加快,这对我国货币政策的连续性、有效性提出挑战,也对我国汇率政策保持合理均衡导向提出挑战。这就使得我们的货币政策,包括货币数量政策和以利率为代表的价格政策的调控难度增加。
“中国经济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但宏观调控最复杂的局面还未到来。”刘世锦认为,明年宏观调控目标可采取经济增长与物价的“双稳”方针:将物价努力控制在3%以内,经济增长率则保持8%-9%较为合适,超过这一区间则可能导致经济过热。
在这一目标之下,货币政策何时选择退出?央行研究生部部务委员会副主席焦瑾璞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他提示,我国政策的退出和其他国家有所区别:首先,我国的贷款进入了企业,而国外注资主要进入了市场;其次,国外货币政策更多依靠价格引导,我国更多的是依靠数量调控;再次,对我国经济是否各方面都已向好还需谨慎判断。
相比讨论各项刺激经济政策何时退出,“调结构、促改革”被学者们更多提及。
李扬认为,未来还需要依赖投资来维持经济的稳定增长,因此首要任务是要调整投资结构。他表示,调整投资结构,需明确要“以创造就业为投资第一要务”。今年以来实施的投资计划大多投向“铁公鸡”项目——铁路、公路、基础设施,这些项目拉动就业的效果很小。
他还强调,要调整融资结构。如果用银行支持投资的话,只能形成投资主体负债的增加,为未来的危机埋下潜在的危险。必须改变这样的结构,所有支持直接融资发展的措施都应支持,所有创新、所有能够使得债务性资金转化为股权性资金的措施都应该支持,只有这样才能够使得融资结构和投资结构相吻合。
李扬表示,目前调控措施出现了新的向好的变化,即通过微观调控、监管、体制调整解决问题,而不靠宏观措施解决。例如“对银行的放贷约束,从原来的控制规模转到现在的利用资本充足率的约束来调控”。
商务部研究院研究员马宇认为,宏观调控应考虑进一步开放服务业、垄断行业的投资市场,并尽可能开放进口市场。对于开放带来的监管层面的冲击,马宇认为,只有先开放,才能后提高监管能力。
财税政策方面,财政部财科所所长贾康认为,当前各项改革面临一个非常宝贵的时间窗口,应该不失时机地尽快推出资源税费上调方案,并在房地产市场合理推出物业税。
国家信息中心预测部主任范剑平建议,较大幅度提高个人所得税起征点,并延续已经出台的促进消费政策,继续实施对“家电、汽车、摩托车下乡”、“节能产品惠民政策”、“汽车、家电以旧换新”、经济型轿车、居民购买首套住房的税收优惠;加大政府对保障性住房的投入力度,对有的城市迟迟不能完成当年保障性住房财政投入的情况,要从当地其它投资项目审批方面予以限制;进一步推进金融体制改革。
范剑平还建议,允许民间资金以适当的方式进入金融市场提供金融服务,大力发展专为中小企业服务的“草根”金融企业,加大小额贷款公司的推广力度,适当加大民间金融机构的杠杆比例。推进垄断行业市场准入改革。在铁路、通信、航空、石油化工等垄断行业和公用事业与社会发展领域引入竞争,尽快清理不合理的限制性行业准入制度,鼓励民营企业进入这些领域。国有资本应从房地产等竞争领域逐步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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