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日,中登公司统计周报显示,上周A股持仓账户数突破5000万,创出有统计以来的历史新高。业内人士认为,A股持仓账户历史上首度突破5000万,标志着我国资本市场参与群体规模达到一个新高度,同时也反映出市场投资总体氛围进一步成熟。数据显示,截至上周末,两市股票账户总数升至13500.88万户,其中有效账户数为11488.26万户。 中新社发 任卫红 摄
以下为中央电视台《经济半小时》2009年10月6日节目文字实录:
《中国符号 改变世界》之二:A股
大家好,欢迎收看《经济半小时》的国庆特别报道《中国符号 改变世界》。
一些有经验的股民他们都有这样一个习惯,在股市开盘前先了解一下昨晚美国股市和欧洲股市的情况。但可能很多人不知道,现在美国和欧洲的专业投资者,他们在开盘前也会关注中国A股的情况。今天我们就来关注这个影响世界的中国符号“A股”。
2009年8月31日,中国A股出现了罕见的暴跌,上证指数下跌6.74%,深成指下跌了7.55%,下跌的原因是市场传言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将会调整。没有想到的是,中国A股的暴跌随即引发了全球股市纷纷跳水,恒生指数跌幅高达4.84%,其他亚太主要股市也大幅下挫,稍晚,美国道琼斯指数下跌1.74%,纳斯达克指数下跌1.06%,欧洲各主要股指跌幅也在1%左右。A股暴跌,不仅拖累了全球股市,也导致了全球大宗商品价格大幅收低,纽约商品期货交易所期铜的跌幅超过4%。国际知名财经媒体路透社发表评论认为:目前国际资本市场受A股的牵动越来越明显,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全球股市都要看A股的脸色行事。
然而在二十年前,A股从刚刚萌生一直到它发展的初始阶段,几乎没有什么外国投资者对A股投过关注的目光,因为这是一个太不起眼的股市,股票只有廖廖几只,每天的交易量小得可怜,当时在中国只有几家报纸才刊登股市行情,而且无一例外都放在报纸版面的角落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也不关心这个股市,更没有人想到,十几年后A股就迸发出了影响全球资本市场的力量。
(1984年 上海)
20世纪80年代,中国的部分国有企业开始以股票形式筹资,并公开向社会发行,新中国的第一支股票飞乐音响悄然诞生。不过,跟那时蛤蟆镜、喇叭裤一夜之间就风靡全国相比,A股的开场显得非常落寞。
周正庆:“我们股市搞了以后有相当长的时期,曾经认为买股票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周道炯:“当时谁不敢买股票,是党号召买股票的,我不带头买,人家不买。”
但是也有少数人凭着敏锐的财富嗅觉,成为中国股市的第一批弄潮儿。1986年9月,飞乐音响经过两年试水之后正式上市,100股股票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被抢购一空。
黄大耀:“我就专门管钱,当时那个钱还不敢背着,抱着,背着肩膀抱着它,不敢离身,怕人家抢。”
1986年12月,国务院正式放开全民所有制大中型企业的股份制试点。年底,邓小平在接见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长凡尔霖时,特地把一张飞乐音响股票,当作礼物送给了他。这个举动,无疑是给交易市场外面徘徊的人群,发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
黄大耀:“一早3点钟排队去买,在外边等着。”
记者:“三点钟,天还没亮了。”
黄大耀:“有些零点都有啊。
(1990年12月19日)
1990年12月19日,上海证券交易所的一声开市锣响唤醒了沉睡已久的中国资本市场。
周正庆:“我到黄浦江畔宣布了上交所的成立,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好多记者提出好多资本市场好多问题,朱镕基就指我,他是专家,你有事你问他,当时我也很尴尬,因为我确实有些东西不了解。”
那一天,已经有两年股龄的股民黄大耀,幸运地领到了上交所一号股民证。
黄大耀:“当时一开门,排十几行,那我那一排,那个小姐手脚快,一下就给我办,所以办了个1号,
上交所开业之初仅有8只上市股票,人称“老八股”,1991年深圳证券交易所正式开业,上市股票也仅有6只。屈指可数的十四只股票,在火热的投资热情推动下,价格一路高涨。
黄大耀“一买就涨,那是火热的时候,就跟现在牛市一样,东北电那一年不就是大涨,我卖早了,半个小时,一下一个桑塔纳就没了。”
为了控制股价疯长的局面,有关部门出台措施,要求必须拿身份证购买认购证才能买卖股票,这个措施引发了当时借身份证炒股的火爆局面。
周道炯:“有的人要买到农村就把身份证,你身份证给我用一下子,我给你几毛钱,一块钱。”
谢贤清“一个身份证买一张,而且要排队,排三天三夜都拿不到,好多都没买到,我都拿了60、70张身份证,只买了30多张,我还买了新高价5000块一张的。”
此时的证券市场,交易所,证券商和过户公司,三足鼎立,没有相互的制约和监管,股市黑幕渐渐浮现。
深交所第一任所长王健:“证券商在那儿独立运作,虽然在交易所报盘,他随时自己改盘,改什么的,改啊,改写啊,他把那个,他亲戚朋友或者他的,自己的股票,如果上午买的,下午股票掉下去了,他把下午和上午改过来,把那些老百姓的那个改高了。”
早期的中国证券市场,还没有一部可以执行的法规,如何处罚舞弊行为,当时的监管层非常挠头。
王健:“我只好给它停牌,我就让你别在我这儿上班了,你立刻滚出去,结果,所有的人都来求情,包括我们市里的,那个有些市长,然后我们人民的行长,还各行的行长都来求情,我说你求什么情,不行,我说让停业,就让停业,我在这个位置上,我就这么干了。”
面对当时的混乱局面,1991年5月,深圳市政府发布了一则声明,却无意间扭转了股市的走向。
王健:“意思就是说这股市这样做的不行的,而且市盈率太高了,风险太大了,这么连续发了几个文章,这一下把股市就砸,一砸就是熊市好多年。”
股价一落千丈,股民齐聚市政府抗议。
王建:“有一天居然一股没交易,这是,这别说中国证券史,世界证券史都没有说证券交易所成立之后,居然有一天是没有交易的,已经到了这份上了。”
到底是出手救市还是任其自由发展,监管层形成了两派完全不同的意见。
王健:“我会上就急了,拍了桌子,一拍桌子,突然一下就不行了,心梗发作了,市里就决定给两个亿,给两个亿救市。”
当股市起起伏伏的同时,也一直为姓资姓社的争论所困扰,1992年,大踏步前进的中国A股失去了方向。
周道炯:“谁能谈股票,股票能谈吗?都是资本主义尾巴。”
周正庆:“有一段正式规定,公务员处长以上不准买股票,买股票就是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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