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以来,二十国集团(以下简称G20)对自己的定位逐渐由一个清谈场所转变为一个针对全球问题开展有效集体行动的一个严肃论坛。毫无疑问,G20掌控并代表了全球经济力量的大部分,无论根据市场汇率还是购买力平价,G20成员拥有世界GDP的85%~90%,并拥有几乎2/3的人口。
尽管对新兴市场国家,特别是金砖四国不断增长的力量有很多赞颂和希望,新兴市场国家在升级的金融稳定委员会中也有了更大的代表权,同时在诸多国际监管标准机构中有更多的参与,但我个人最大的忧虑是:新兴市场国家在成为其中一员之后,是否仅是简单地唯七国集团马首是瞻。毕竟,七国集团在全球治理、机构研究及政策分析能力方面有丰富的经验。我们之中有人不会忘记,近年来金融危机最好的指示器正是经合组织的新成员国。几乎每一个新的经合组织成员国,如土耳其、墨西哥及韩国,都在加入不久后便经历了金融危机,因为他们开放得过早,尚没做好应对潜在全球性冲击的准备。
实体经济入手是解决危机之道
G20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确保成功预防未来的金融危机?
实际上,日本为应对由上世纪80年代资产泡沫导致的通货紧缩压力,用一种债务泡沫来替代银行和公司在股票市场及房地产市场上的损失——本质上是用合GDP两倍的财政债务来替代泡沫损失。这种债务泡沫只有通过零利率才能持续。如果通胀回归日本利率上升,债务泡沫的紧缩将使以国内退休人员为主的债券持有者蒙受巨大损失。实际上,因未能进行大规模的国内改革,产能过剩的问题延续到了后代。
现有的救市计划也包括倾全力保护银行系统,这同样产生了一个与日本相似的悖论——没有关闭那些“僵尸金融机构”,相反却给予巨大的息差以让它们生存,这给全球实体经济带来了巨大扭曲。
首先,银行管理层拿着高薪远走高飞,因为有全额存款保险及政府所有制的保证。目前利润的多少是来自管理层的能力呢?第二,在零利率政策下,激励架构被扭曲,故不能对风险定价。如果没有政府进一步的援助,社会中弱势的中小企业面临较高的息差且难以获得信贷,而国有企业及大型跨国企业却享受优惠利率。第三,仅靠汇率调节无助于本质上的全球调整,因为日本经验说明尽管货币大幅升值,经济仍会持续拥有大额顺差。如果生机勃勃的新兴市场也像日本那样因为汇率冲击及国内泡沫而经济增长放缓,那么全球增长将进一步放缓。
目前救市工作实际上在做的是对有效率的实体经济部门的公司和储户征税来补助僵尸金融机构,企图将失业率控制在社会可接受的水平。我们需要实体部门的解决方案,不是滑稽的货币游戏。总之,金融工程的危机不能用更多的金融工程来解决。从实体经济入手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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