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伟达:作为我是一个园区的管理者,我更关心的是产业规划里面的就是整个产业的一个发展模式,还有就是产业规划里面提到的一些重点项目的一些建设和布局,这是我比较关心的事情。
陈伟鸿:但是实际上我还是想知道,你看了这个规划有这份信心吗?
席伟达:有。因为规划里面提到了,今后石化企业就要朝这个方向走,就要进园区,所以我想我们信心很足。还有一个重点项目的布局和建设,规划里面提到了,比如说十一五期间的几个大乙烯,我们园区里面就有一个??大乙烯,因为我看基本上已差不多了。
陈伟鸿:这听起来好像都是针对你们远去的规划了?
席伟达:对,明年,因为我比较关注这个。
陈伟鸿:所以难怪您那么有信心。
席伟达:明年3月份基本上就可以,明年的一季度大概就基本上可以试车了。
白颐:这次这个调整振兴规划下来以后,虽然现在还没有向对外公布,但是我们看到了一些主要的精神以后,我们感到非常振奋,非常有信心。再加上我们国家自己内部存在着很好的刚性需求,油品、农资,包括我们的房地产,这些产业的发展,汽车行业的发展,对石化整个全行业产品的需求是一个比较强的拉动。那么我们石化如果跟上去以后,我们反过来对这些资源性产业有是一个很好的拉动,大家是一环套一环,就起到了,或者说发挥到了振兴国家经济的一个很重要的作用。是这样的。
陈伟鸿:好,谢谢。那么调整振兴规划当中究竟规定了怎样的一些内容,马上我们就请秘书在现场来为大家做一个现场的发布,掌声欢迎。
赵俊贵:这个规划的通篇可以用六个字来概括,两保、两调、两抓。所谓的两保是保增长、保农资供应,我想说到这个,保增长,保农资供应,大家一听就明白了,我们出台这个调整振兴规划非常直接的目的就是拉动我们经济增长,两调呢就是说调布局、调结构,还有最后就是两抓,抓科技进步,抓企业管理。我想概括这个产业振兴规划的一句话,就是既应对当前危机,又着眼于长远,目的就是为了推动我们石油化工产业的再一度的调整和发展。
陈伟鸿:正像秘书长所说的,我们这样的一个调整规划一方面是来应对危机,另外一方面也着眼于长远,在以上的这些内容当中,我们两位嘉宾最看重哪一条,我知道任何一条措施可能都非常重要,现在要请你们二位优中选优,重中选重,把你们最看重的一条写在手写板上。
陈伟鸿:技术进步,为什么最关键这个?是因为在技术进步方面我们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有很大的差距吗?
赵俊贵:因为随着我们整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对石化产业的要求也得到提高,我们的产业素质、我们的整个产业的技术含量要提高,这是我们石化产业由大变强的一个关键,因为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大家可以很直观地理解。去年我们在中国成功地举办了奥运会,我们的一座水立方它的色彩的美丽,它的形状的设计,成了我们北京奥运会的文化遗产,令我们自豪。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个水立方从外表的那层塑料是进口的,它的价格每吨是多少?5万美金。就是说现在,我们石化产业结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普通的化工品多,高档化工品少,甚至还要依赖于进口。所有解决这些问题都要靠技术进口,这次产业振兴规划里把这个专门作为一条重要措施我想是对的。
陈伟鸿:来看看席先生您写的是什么?
席伟达:产业布局。就像刚才主持人讲的,我最好把大的项目都布到我的园区去,所以我比较关心产业布局。因为振兴规划里面我刚才也讲了,要搭建这么一个园区的一个发展模式,今后园区的发展模式今后就是一个化工的集聚的一个规模的发展模式,我非常关心国家对今后这些产业的布局如何更加,就是说更加能够,作振兴规划里面能够找到答案。
陈伟鸿:我们现在的产业布局存在着什么样的缺陷?我想请我们观察团的成员帮我们补充一些信息。
蒋健:头几年大家都知道太湖流域的红藻事件,这个实际上皆是一个,我们很多的化工,它是布局在沿海沿河了,那么它的污染排放实际上不达标的,但是这些原来的这些企业它可能在布局的时候,它是在远离城市,现在我们随着城市化发展,现在这些企业,现在布在这个位置就不合适了。但是现在往哪儿走?一个是对小的这些落后的产能要淘汰,比方说还有它的节能、环保不达标,现在就必须把它淘汰。另外一个如果有技术含量比较高,就要给它引导到园区去,这个园区整个配套比较完善,整个污染处理也都是比较好,能够达到国家的一些要求的,所以现在这个布局上也要进行调整。
蒋远华:比如说我们的一些产品它的消费市场和原材料的不同步,我们现在把煤从山西运到南方,运到湖北、湖南,要用很多的火车,火车也很紧张,但是又在湖北去发电,如果直接把产业发电厂建在山西,输送电又清洁又环保,又节能。具体我想补充这么一点。
陈伟鸿:其实你刚才说到的这个细节和煤化工领域有关系,但是实际上煤化工这个领域可能也存在着一些布局非常不合理的现象。因为在规划当中我注意到有这样的提法,要坚决遏制煤化工盲目发展的势头,这也许是在十大产业调整振兴规划当中用词、措词最严厉的一个了。说明它可能是到了一个非遏制不可的地步了。
蒋远华:这点我没有体会,因为我们一化是从事煤化工的,现在我们大家都在补给煤化工,大概煤化工我们现在国家的产品又非常地单一,主要是甲醇和甲醚,现在这个产品过剩,现在国家可能整个由于石油价格下跌下来,甲醇的过程在80%,大部分是关着的。但是煤化工往下走又不知道做什么产品。
席伟达:对煤化工应该把它区别开来,煤化工一个是传统的煤化工,还有一个是新型的煤化工,我们所说的过剩是传统的煤化工,就是刚才讲的这些甲醇、合成氨、电石、焦化、焦炭等等,但是新型的煤化工我认为主要是煤气化,煤气化完了以后我们煤制烯烃、煤制油,煤制天然气,包括煤制乙二醇,现在这些装置都有。这些我认为呢,国家应该,因为这些关键还是技术的一些突破,一些规划的程度如何实现工业化。我想国家对着方面,我想还是应该去鼓励的,还是应该要有几个示范的工程的。正因为这也是考虑到一个战略的事情,现在提出要,就是说它因为是无序的,或者说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主要还是指的前面的传统的煤化工。
陈伟鸿:回到刚才我问秘书长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在初级产品上可以大量的出口,但是在精细化工产品只能靠进口?而且你刚才举的水立方的例子,可能刺痛了很多行业内人的心,因为像这样的高端产品,如果我们自己不能生产,不能掌握的话,很多利润要白白地送给人家了。
赵俊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结构升级、结构调整、技术进步的道理所在了。因为这个经济是有规律的,我个人觉得,这是我们工业化中级阶段所必然遇到的问题。如果我们都能生产高端化产品了,那我们就成石化强国了,这要有过程,但是我们现在必须要积极地去推进。
陈伟鸿:其实刚才大家谈到了各种各样的不合理,总结起来包括了产品结构的不合理,也包括了产业布局的不合理,针对这一系列的不合理,在我们的振兴规划纲要当中,到底有哪些措施是可以来针对性地解决这些问题的?您做一些介绍吗?
赵俊贵:刚才讲的,现在就是说对于新上的这些大的炼化乙烯项目要科学论证,跟现有的企业改扩建来结合,这是一个措施。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我想就是说建立产能的退出机制,要逐步地通过更多地通过市场化的方法,淘汰这些落后的产能,或者是让有些企业去兼并重组,去重组它。我想这个可能是我们刚来,我们政府部门面临的一个课题。
陈伟鸿:您介绍的这些措施,究竟哪些是对于改善我们现在结构不合理的这种布局,有最大的帮助作用的?我们要请观察团做一个点评?刚才听到的这些措施当中,你们认为哪一个措施是最有效的?
蒋健:我们有一个措施是完善产业政策,这个产业政策里头实际上涉及到好几个内容,一个是现在我们很多的精细化工产品,还有一些化工产品现在都是市场化的产品,这些都是国家都是从项目的审批上面来看,都已经下放到地方了,到省市一级了。这些项目实际上国家对它怎么处理,要制订产业政策,就要进入准入,如果哪一个地区想发展这个产品,一定要完善准入条件,这是一个。
另外一个就是对落后的这些产品,要进行一个退出机制,要有地方配套,还有国家政府也要出台一些东西,出台一些政策。另外还有一个就是兼并重组,都是完善产业政策的一个内容。还有一个完善目标,现在还有很多标准不完善,很容易就进入了这个领域。所以从完善产业政策来讲,从工信部角度讲,这是我们最主要要开展的一些工作。另外一个,对于有些大的项目,比如说煤化工,煤质烯烃,现在我们就觉得,因为它涉及到水资源、环境,还有地方配套,这种大型的尤其是资本、技术比较密集的这些产业,一定要做好规划布局工作,不能所有的地方它想上就能够上的。
陈伟鸿:刚才您介绍这些措施一定让蒋总非常兴奋,所以他好几次都打算要发言,究竟是哪些措施让您非常兴奋,给了你很的大信心?
蒋远华:这个措施应该讲,比如说淘汰落后产能对于我们一些优质性的企业,比较环保的、安全的,技术比较先进的,我们就感到比较高兴。
陈伟鸿:为什么会高兴呢?,这个难道是第一次提出来吗?
蒋远华:因为我们国家,过去像赵秘书长的讲的一样,过去有需求,政府想出台这个淘汰落后,它能赚钱你没有办法,现在有机遇了它也不赚钱,政府出来淘汰,银行就对它关闸了,所以银行的办法,自己本身不赚钱就会淘汰,这就像除草一样,不规范的、能耗高的,就会淘汰的。这对于我们认为比较先进的一些企业,这是一个机遇,这是第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规划对鼓励产业集中,而且这对于我们大型企业就很有优势,因为我们产能基本上集中在一块儿,这就对我们的,比如说项目的申报,科技进步的申请都有很多的条件和支持我们。包括对环保的治理的支持,对节能的支持,都会给很多政策性支持,包括税收方面的支持,特别是这一条,它在纲要中还鼓励跨地区重组、并购,进一步鼓励产业集中,对我们这些企业收购企业最好的时机。
陈伟鸿:是不是你已经毫无犹豫地出手了?
蒋远华:我就已经收购了几个企业。
陈伟鸿:收购了多少个了?
蒋远华:我就收购了几个企业了,从去年已经收购了三个了,我准备还再收购一个。
陈伟鸿:收购来了以后对你自己的产业带来什么好处?
蒋远华:把我的技术、我的管理对它进行产业升级,对市场也不会造成伤害,不会增加产能,只是降低能耗,是降低成本,对银行也不会,贷了款得到了保障,就业得到了保障,在国家也出台了对并购给予银行贷款支持,现在应该讲是企业做大做强最好的机遇。
陈伟鸿:崔先生,我想知道你们在采访的过程中,围绕着刚才我们两位提到的技术进步也好,或者是结构调整也好,在企业这个层面,大家对这两个问题有什么样特别的关注吗?
崔学军:我们作为一个专业的媒体,平时跟企业打交道比较多,应该说企业所面临的情况,作为我们记者来讲也是感同身受。比如说刚才几位提到我们整个市场状况非常差,我们由几个比喻,第一个高台跳水,大家都讲了,石油147美元一桶,一个月之内降到30几美元一桶,硫黄,刚才蒋总讲了,6000多块钱变成了500多块钱,高台跳水这是一个比喻。第二个比喻,比喻什么呢?坐过山车,大家全蒙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市场是一个什么状况?扑朔迷离,搞不清楚。那么第三个,供血不足,那么多的产品销售不畅,原材料积压,一时半会儿销售不下去,占用了企业大量的资金,在这个时候你说他们搞技术进步,搞结构调整都很难,几乎是不可能的。像蒋总这么大的企业,尚且感到很困难,他损失不是最大的,比如说硫黄,我们的企业最高的一家企业损失30几个亿,不得了。这是一个我们感同身受的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感到非常困惑非常困惑的一点,市场需求。在这次整个总体,我们搞各种各样的规划,核心的一条,除了提振信心以外,那么很重要的,拉动市场需求,我们要想办法拉动我们的需求,扩大我们的消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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