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那么我还是希望大家记住一句话,《无间道》里面有一句话,叫出来混 迟早是要还的。
主持人:刚才我们选择的是成熟市场当中的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市盈率,那接下来呢,我们要再从另外一个指标来比较一下,成熟的市场和今天中国股市现状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不同,我们看看第二个关键词,究竟是什么?面对着我们股民迅速增长的这个态势,我们还是要问一问,我们今天的股市的四方代表,大家对这个现象究竟是看得懂还是看不懂,来,请大家举牌。我们看到卖方代表有两票,看得懂都能理解,上市公司也能理解,买方代表当中有一位不能理解,觉得股民人数增加实在太快,然后独立的第三方也都能理解,那还是来从少数说起,究竟为什么你成为今天的少数呢?
许小松:为什么我看不懂呢,就是说经过一次的涨涨跌跌,那么从选的股票来讲,那么大家也看出来了,基金管理公司的优势,从去年年底到现在,那么我们发展基金都已经翻了一番了,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多少股民的资产翻了一番,我估计在这个比例里面不是太高,那么既然在这种情况下面,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股民宁愿去排队,每天很辛苦地去炒这个股票,费神费力。
主持人:您的潜台词是,其实交给我们基金公司就可以了。
许小松:对呀,其实这个基金就像国外那样,刚才这个屏幕上显示的国外那样,都是通过基金、养老金、保险这一条线进来。
主持人:但中国是80%直接投资于股市了。
许小松:所以我确实是看不懂,我也跟有的人交流,他就说好玩啊,没事我到证券去,有饭吃,这些其实都不是真正的投资的这种理由。
主持人:那我们问一问我们身后的这些投资者,你们在进入股市的时候,对于相关的内容或者是知识,是了解了多少之后才迈开了这第一步?
老秦:我为什么进入股市,就是因为我觉得退休以后活动活动脑子,所以就这种情况进入股市了,从开始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大盘开始,最后现在慢慢地懂了,我现在只要一看K线,我现在除了看K线以外有兴趣,看其他的都没有兴趣,所以这个东西,这么些年就这么过来的,我唯一对它有兴趣,你比如刚才那老师说对ST,这ST的股票100多支我都做过,我今天上午还。
主持人:赚的多还是亏的多?
股民:亏的多,亏的多。
主持人:但还坚持做?
股民:还坚持做,今天上午我还买了华菱管线的权证,中集昨天还买了,礼拜五也买了,我今天上午都卖出去了,当时做的,你看我是离收盘前一分钟买进的,今天早晨上午,因为我不是要上这儿来,所以就十点半的时候就把中集权证给卖了。
主持人:许先生你在前面听,像这么多的散户,他们有着这样的心理进入到市场,对你们机构会不会带来一些什么不同的影响?
许小松:对我们来讲确实很困惑,在这样一个市场上面,前一段时间可能大家都知道,基金都做什么了,你看我平常并没有跑过我们散户,也没有跑过大市,在一季度的时候。
主持人:就是别人对基金的质疑太多。
许小松:在前面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整个过剩的流动性,推动这种垃圾股绩差的股往上走,这种风气我觉得确实是不能再涨下去了,因为这个风险确实很大,这哪里是投资呢,这肯定是在赌嘛!因为你今天买了明天就走,你是看中它的什么呢?
主持人:对这样的一些股东你们有什么样的看法?
丁建生:中国的股市要健康地发展,我个人认为从上市公司角度讲,是希望培育以理性的、机构投资者为主的这种股民结构,中国的股市才能更成熟,更可持续地发展。
主持人:徐先生对刚才的这番话有什么看法?
徐刚:任何投资品的市场,永远是两类投资者,一类是套期保值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长期投资的,还有一类是投机的,他就是做短线,然后做波段,这两类投资者他是形成了一个金融生态,他要保持一个平衡,如果说没有投机者,那么这个市场就没有流动性了,大家都变成大股东了,就像当年没有股票市场一样,全部是国有资产,没有流动性了,但是如果这个市场全部是投机者,那坏了,那么这个套期保值的投资者没有了,这个是股价基本完全背离基本面,那么现在中国的情况是散户投资者太多以后,我这个股票市场金融生态可能就不是很健康,那么这种时候呢,投机风可能就会更盛一些。
主持人:李董,那你欢迎这些短期持有者对你们的监管吗?
李效伟:我认为呢,多一点好,多了总比少了好,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大家想想,我们五年熊市的时候,大家在想什么,我们那么多的储蓄存款,那么多人能不能有三分之一到证券市场来,中国的股市就不会五年熊市,五年熊市多惨哪,那时候就呼唤这个,那么今天来了咱们大家又说多了,不能说多,出家人不贪财,越多越好,中国的股市是需要上上下下大家的呵护,也需要全国人民的呵护。
主持人:郑先生在美国待了那么长时间,美国股市的发展过程跟今天中国股市哪一点是接近的?
郑方:我想在美国的资本市场发展的历程中,也经历过一个散户占主导作用的一个阶段。
主持人:那个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郑方:那个时候大概是在1927年左右,大萧条之前。
主持人:那持续了多长时间呢?
郑方:那个时候呢,基本上来讲将近有十年的时间,股票是在一种疯狂状态之下,
而在大萧条之后呢,很多的股民受到了损失。
主持人:翁先生有没有分析过我们这么多的人涌入股市,他们的心理。
翁学东:我们在研究投资心理学的时候,发现人尤其在面对风险的状态,他需要的是什么?他需要的是一种可操控性,也就是说他会产生一种控制错觉,也就是说我把钱交给基金去了,他可能没有这种控制感,但是如果他自己操作的话,他有这种控制感,那么其实他自己的本事到底怎么样,或者他对市场到底了解多少,这个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这种控制感之后,他认为他可以成功,因为他曾经赚过钱。
主持人:前不久媒体上提到了两个概念,一个叫全民炒股,一个叫全民投资,你觉得这个概念是否严密,是否严谨?
徐刚:我不太同意全民炒股这概念,实际上沪深两个交易所,一个投资人要做股票,至少要开两个户,也就是说你一亿户一除二,最多也就是五千万个投资者。
主持人:实际上没那么多人。
徐刚:实际上没有那么多,那么第二个呢就是前一段时间尚福林主席在政协的一个讲课中专门谈到,现在实际上可能有三千万的户是死户,没有什么钱的户,还有三千万的户实际上是一万块钱以下的户,很不活跃的户,那么可能真正活跃的户,也就只有三千万户,所以说我觉得全民炒股这个东西,可能是一种媒体的宣泄。
段国圣:我们刚才谈到这个全民炒股,你不管是投机的是投资的,是老百姓都来参加,它既然市场已经确立,你必须要考虑到你不要想它合不合理,本身存在就是合理的,市场它就是按这惯性来发展的,所以你不要去认为它不合理,应该怎么去改变它,只有市场本身自然才能改变它,以其他的力量改变它都是扭曲的,都是不正确的。
主持人:其实我想股民的数量是我们关注的,但是股民的质量应该是我们更关注的,那么在一个成熟的股市当中,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股民,我们也来请我们专家对这方面做一个点评。 刘姝威:我们认为呢,现在股市的投资者的结构是极其地需要合理化的,因为现在这个散户太多了,这不是一个好事,所以现在来讲,我们应该发展一个机构投资者,你比如说那么我们发展一个什么样的机构投资者,你比如说来讲的话呢,就是说从法律上,我买基金,有没有对法律上给我保证,如果你基金一旦是违规炒亏了的话,法律上怎么来保护我,谁来告诉我这一点,对吧,另外一个呢,是否有合适的一个个人理财这个方面的人员,你比如说来讲,让一个医生或者是一个保安,你说让他买基金,你说你来买什么,他说不清楚哪个,他甚至连这个名词都不懂,什么基金型的,激进型的、保守型的他都不懂,所以我觉得来讲,就是全民投资是应该提倡的,但是这个基础建设的话,需要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
主持人:从您的角度来说满足了哪些条件,你可以非常信任他?
刘姝威:你比如说来讲,第一个从法律上,就是说对基金的监管,要足够的严格 监管到位,另外这个方面的法律要尽快地完善。
主持人:法律要完善。
刘姝威:对,这个方面呢,法律的惩罚的力度要加强,你在这种情况下我就敢投基金了,那么第二个呢,我需要有一个能够了解中国国情的,真正能够为了解中国老百姓需要什么的,这样大批的个人理财师,他能够告诉我,你比如说我现在今年我的储蓄是五万元,这五万元的话,我怎么做,去买什么,他要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话呢,告诉我一个能够基本的保底的收益率是多少,你别说你给我亏到个底朝上,这个来讲大多数老百姓可能就不干,对吧,要能够有这样,这个来讲的话呢,我觉得是需要有时间的。
主持人:在刚才我们和四方共同试图,来看懂中国股市的这两个层面之后呢,我们还要引进我们今天的第三个关键词,来,大家一块看一看。
主持人:同样在这个现象面前,我们还是要来看一看,我们今天的所有的嘉宾究竟谁能够看得懂,谁看不懂,来,请举牌,专家阵营呢,基本上都能够理解这一现象,买方代表也能够理解,上市公司当中呢,有两位基本上都看不懂,卖方代表也可以看得懂,那作为上市公司,你是希望股市受政策的影响更大一点更好,还是小一点更好?
李效伟:我们股市当中这些问题,这个应该力度大一点,宏观性的这些政策应该是渐进式地来出台,不需要那样宏观地那样大动作来搞,那样大动作搞容易出什么问题呢?就是弟弟得了病哥哥跟着吃药。
主持人:以前曾经有外国媒体评述中国的股市,说是政策式或者是消息式,但是刚才这个短片当中,大家看到中国的股市,对于政策的反应,不像国外那么的灵敏,那是不是因此就可以说我们摆脱了所谓的政策式?
哈继铭:这么看吧,我们这个政策是在调控,看到这个印花税这个政策,但是我们政策通常是一个政策,它常常是给人一个一面倒的影响,政策的出台应当是利空利多同时出台,让市场的不同群体有不同的判断,让市场分成两派,不能让他们在同一个时刻都看空或者同一个时刻都看多。
主持人:我们从现在大屏幕上展示的这个印花税整个的调整和它给股市带来的变化,就可以看到这是从97年、99年、01年、05年和07年三次印花税的调整,那么我们看到07年这次是反应最为剧烈的,也是最大的一次反应,所以有人说,如果我们前几次对政策就有所反应的话,可能在这次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在这样的剧烈的振荡面前觉得不可思议,徐先生你觉得怎么来理解?
徐刚:在新兴市场上,这个政府的调控和发达市场有一点不同,就刚才您谈到的,发达市场的这个政府的调控市场的反应会比较温和,而且会提前预知预期会形成,那么新兴市场,首先调控本身的预期没有;第二呢,投资者的反应会过度,那么这个情况呢就是说应该是新兴市场一个比较普遍的规律。
主持人:在我们上市公司的阵营当中,刚才都是看不懂成熟的股市和中国的股市,大家对于政策的一个反应,你们看不懂的原因主要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丁建生:我个人感到有点看不明白就是什么,确实对政府这个调控是必然的,但是中国因为全民他对政府的政策他不敏感,不像是成熟市场的股民,他对中国宏观的经济走势,对行业的走势比较了解,而这种情况下,过去突然整个资本市场时隔比较短,所以它看着是不敏感,所以我认为政府应该是调控的,但是更重要的少一些刚性的,太突然的,太直接的这样调控,多利用些有预见的,要公正的公开透明的论证的方法,你比如说我也同意个人从利息的角度,这种调控可能比半夜出来印花税什么的更有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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