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是我们之所以成为自己,而区别于他人的重要标志。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不希望将个性压抑起来,委屈自己。
但职场是一个公共空间,也是未来的发展空间。我们必然会受到公司规则、人际环境的相应限制。这是社会适应的游戏规则。在此情况下,你是牺牲个性把握前途,还是坚守个性决不妥协?
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困惑,并正在进退之间游移不定。
公司如同一块闯不进的领地
跳槽三次之后,徐芮终于安定了。坐在北京国贸的写字楼里,回想自己以前的工作,徐芮觉得终于做回了自己。
“没有体验过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和环境,就不懂得现在的环境是多么难得。”
徐芮是四川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读本科时因为没有进到自己梦寐以求的法律系而白白荒废了四年,到毕业的时候也没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愤而决定考法学硕士。那个时候她有个在北京工作的男朋友,于是收拾好行李跟着男朋友一起在北京漂着。
考研两次失败后,徐芮觉得自己再也没有理由不出来工作了。无奈之下,她去了一个做儿童图书的出版公司当文字编辑。现在看来,徐芮以前的那个公司就是一个夫妻店,老总夫妇是在北京打拼了快十年的四川人,不改乡音乡情,每个招聘会上都领回几个四川的“北漂”,整个公司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四川老乡会。徐芮是惟一的浙江人。
回忆起那份工作——虽然在北京,但是办公室的通用语言却是地道的四川方言。每次例会结束,白胖的老板总要握紧拳头说一句,“同志们,雄起!”同志们也会大声跟一句“雄起!”公司聚餐不是重庆火锅就是麻辣烫,加班时候的外卖也是日复一日的成都小吃担担面。
更大的困惑来自跟同事的性格差异。宁波女孩徐芮心思细腻,和公司里热情的川妹子不一样。徐芮很少谈到自己的隐私,她不愿意告诉同事自己的父母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固执地保护自己租住的房间,从不邀请同事做客。
坐在徐芮对面的吴迪是地地道道的川妹子,用奔放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她跟徐芮无话不谈,从来以前的一个个不满意的工作到来北京之后大大小小的艳遇,到现任男友家里做的什么生意,都喋喋不休地传向徐芮的耳朵。徐芮呢,总是一副菩萨表情不置可否,并不觉得吴迪这样做是对自己的优待。
热闹的日子一天天过着,徐芮包起自己的个性,试着和爽朗的四川人做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徐芮穿了一件和好朋友从小店淘来的外贸小西服,黑色的制服样子,看上去漂亮极了。
一到公司,吴迪就夸奖这件衣服不错,追问什么牌子。她从对面蹦了过来,手伸进徐芮后领的衣服里面扯出了领标:“哇塞!是名牌吧?好几千吧?你男朋友给买的吧!他真有钱。”
顿时,办公室里围上了一群嘻嘻哈哈的女同事。徐芮的脸腾地红了,一时没有了语言,终于确定自己和这个公司是不相容的两极。在那一瞬间她下定决心,编完手上的书,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公司的时候,吴迪依依不舍,徐芮的眼睛也湿润了,“每个公司都有自己的气场,不是这里不好,只是真的不适合我。我试图保卫过自己的个性,可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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