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看来这个时间表是很难给了,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在做一些非常具体地工作,来解决眼下的一些很迫切的问题。
李本公:现在我们时间还来得及,尽管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主持人:我们有多长时间?
李本公:按照国际上有一个说法,每个国家在人口机制转换过程当中,它有一个人口年龄的黄金阶段。
主持人:黄金阶段,我们国家有多少年?
李本公:我们国家所谓黄金阶段就是老年抚养比例和儿童抚养比之和,就是社会总抚养比,社会总抚养比如果低于50%,这就是黄金期到了,就是社会负担得非常轻的时候,有利于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到2033年要超过50%,这样我们这个人口机会窗口就关闭了,关闭了以后,在本世纪内永远不会再开启,不但不开启,而且总抚养比在迅速上升,在本世纪后50年,我们的总抚养比将长期高达80%以上。
主持人:80%以上是个什么概念?
李本公:一百个劳动年龄人口对80个被抚养人口。
主持人:我立马觉得脑门上是汗。
李本公:社会负担非常重,所以给我们的机会就是在2033年之前,在这个宝贵的阶段,我们还有机会。
主持人:我们还有27年。
李本公:做着一些筹备,应对严重老龄化的各项工作。
主持人:接下来我得给大家看另外一幅图了,李主任给看看,我们故意没有给最底下的孩子画表情,当然上面的也没有画表情,这非常清楚,这是一个典型的家庭的结构,两对老人,一对年轻夫妇,一个孩子,你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是什么表情?
李本公:这个孩子表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二位的表情。
主持人:他们二位该是什么表情?
李本公:他上养老下养小。
主持人:现在一对夫妇生一个孩子,一对夫妇又生一个孩子,形成四二一结构,这个结构就造成这一代人负担特别重。这代人咱们现场应该有不老少吧,属于这一代人的举举手我看看有多少。上面那位女士给我们摄像师看一下,您现在是什么表情?
观 众:现在应该还行,我现在这几年面临着这个压力了,就是父母亲都在80岁左右了,公公婆婆有一个去世了,也是这个岁数,75岁到80岁之间,这三年来,我每年花很多精力,除了工作以外,照顾他们,不是我亲自照顾他们,我要考虑他们病的问题,给他们找医院看病,或者是经济上帮助他们,差不多三年,我觉得在我的业余时间里占了越来越大的比例是这个。
主持人:问一下您还有兄弟姐妹吗?
观 众:有。
主持人:有几个?
观 众:我自己有两个妹妹。
主持人:一共姐妹三个,这样就属于这个序列里面,属于刚才李主任说的这个序列里面还有兄弟姐妹的,情况也没那么糟糕。
张凯蒂:目前按照您这个四二一家庭,这是一个理论,但是这个状况在我们中国还不是特别普遍。
主持人:就是我们的独生子女还没有。
张凯蒂:对,但是要过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这种要出现了。
主持人:十年、二十年就会非常普遍,张先生,您估计到那个时候,他们俩该是什么表情?
张凯蒂:非常苦涩。
主持人:我觉得上头做老人的心里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张凯蒂:不,从我们整个文化的,东方传统的家庭养老的功能上来讲,它是不可推托的责任。
主持人:但是也不可否认,他们了责任会非常重。
张凯蒂:对。
主持人:接下来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对于这几位老人,包括未来对他们俩来说可能都成为一个现实的问题,上哪儿去养老,该上哪儿去养老,都请他养着吗,还是怎么办?选择题来了。李主任作为个人,C可以先不考虑,A和B之间,在家里养老或者去孩子家养老,还是去养老院养老,作为个人,假如您退休之后,您会选择什么?
李本公:我选择A。
主持人:我今天本家沈光魁先生也来这儿,沈光魁先生原来是机械工业部的退休干部。非常欢迎您。沈先生选择什么?
沈光魁:A。
主持人:在家养老,有没有选B的。
张凯蒂:我想解释一下,对个人的选择应该是多阶段的,随着年龄的不一样,随着健康状况不一样,他的选择肯定是要发生变化的。如果你要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在我能动的时候我尽量选A,一旦自己的生活能力已经发生了影响,自然而然要考虑到B。
主持人:沈先生,您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沈光魁:我现在退休已经12年了。
主持人:您今年有多大?
沈光魁:73岁。
主持人:看来在家养得不错。
沈光魁:还可以,我前两年还觉得不老,这两年开始接触养老的事儿多了,我也得考虑考虑怎么养老,正像这位先生说的,年龄不同,他的感情也在变化,实际情况也在变化,我从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我觉得好像还不至于要到养老院去,我在家里就可以。我现在请一个保姆,来帮帮忙,主要是照顾我老伴,我也可以放松一点。
主持人:未来会不会考虑到养老院去?
沈光魁:我现在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觉得好像还早着呢。
主持人:就是,我看也是,我们听听沈韧,沈韧是光魁先生的公子。
沈 韧:老二。
主持人:现在父母和你住一块吗?
沈 韧:没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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