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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6日,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迎来了执政5周年纪念日。小泉的首相任期也将在9月走向终点。回顾五年来小泉的执政特色,我们很容易想起一个关键词——“小泉剧场”。小泉与以往的日本领导人所不同的是,他很善于利用媒体,善于在镜头前演戏,常常语出惊人,善于抓公众关心的话题发表意见,在公众面前演出“坚毅”、“果断”的性格。他还乐于制造热闹的气氛,经常与公众人物见面,如会见国内外明星。这种“剧场型”政治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效果,观看透着小聪明劲儿政治剧的日本民众被剥夺了分析思考的机会,欢呼和调侃淹没了批评。政治演艺化现象在小泉时代被演绎得活灵活现。
小泉不仅在国内问题上制造剧场气氛,在国际舞台上同样追求“剧场效果”。在小泉时代即将终结的时候,我们有必要分析一下“小泉剧场”在中日关系中的表现。小泉时常有两面性言论,一是:“我主张日中友好。”另一方面,小泉坚持参拜靖国神社,他总是固执而强硬地说:“这是个人的信念问题,其他国家没有理由说三道四。”靖国问题典型地反映了“小泉剧场”的本质,他试图对国内民众说:我是多么执著,坚守信念,说到做到。同时小泉还如此向国际社会倾诉中日关系,试举一例:5月4日,小泉与瑞典首相佩尔松见面时还“诉苦”道:“我是日中友好论者,但现在的问题是中国不愿意举行首脑会谈,而日本却一直在等待。”
“小泉剧场”给中日关系留下了什么?留下了无法举行首脑会谈的中日关系,小泉五次参拜靖国神社令中日之间多年形成的友好基础岌岌可危,两国民间不信任感持续。但我们也应该看到事情的另一个方面,小泉的“演出”让靖国问题日益国际化了,据《朝日新闻》5月13日报道,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海德曾致函美国众议院议长哈斯特尔特,主张预定6月底访美的小泉若想在美国国会演讲,要承诺8月15日不参拜靖国神社,说在那一天参拜会引起参加过二战老兵们的不快。此外,靖国神社、亚洲外交问题日益与日本政坛动向息息相关,客观上已经被列为9月自民党总裁选举的重要议题,小泉的后任已经无法回避“是否参拜”这一关。日本面对历史问题的良心与道德将进一步面临来自国内和国际各方的拷问。
回顾5年来“小泉剧场”冲击下的中日关系,也许我们有反思的必要。希望随着“小泉剧场”的落幕,中日外交能够走上务实之路,共同寻找新的机遇。(原载5月18日《日本新华侨报》;作者:文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