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4月3日电 3月31日24时,在中国乒协规定的本赛季乒超联赛运动员登记注册时间截止时,国手马琳依然未被俱乐部注册。中国青年报报道,作为马琳的“东家”,陕西银河俱乐部以无法接受其501万元的身价为由,拒绝与马琳签约。
就这样,陕西银河在最后关头将马琳这个“标王”扔给了乒协。
标王待岗 乒协骑虎难下
从3月8日至今的20多天里,中国乒坛可谓新闻不断:先是在摘牌会上诞生了高达501万元天价的“标王”马琳,后又发生陕西银河、山东鲁能两大俱乐部对摘牌价格反悔,联手要求乒协对马琳、王皓两名运动员采取降价措施。紧接着,国家体育总局局长助理兼乒羽中心主任蔡振华发表强硬讲话,指出乒协不可能就现行摘牌政策作出任何让步。及至3月31日,陕西银河最终作出摘得马琳却不与马琳签约的决定,马琳的501万元身价随之成为有名无实的“虚价”。
这样的事态演变显然是中国乒协始料未及的,以至于几天来,虽然记者穷追猛打,但包括蔡振华在内的乒协高层,竟无一人能就此事表态。
不过,在圈内人看来,银河不给马琳注册仅仅是“摘牌事件”连锁反应的开始。由于整个摘牌政策漏洞不少,面对陕西银河俱乐部采取的非常措施,乒协正处于骑虎难下的窘境。
宁波海天俱乐部总经理刘真理今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他非常关注乒协将怎么处理马琳事件。
因为依照乒超联赛现行的摘牌政策,在陕西银河租借马琳的501万元里,马琳本人的所得仅为100万元,其余部分为除陕西银河外的其他俱乐部分享。刘真理说,假如乒协认定马琳“流拍”,501万元的摘牌价作废,那么,这笔本该由其他俱乐部所得的401万元难道就一笔勾销了吗?“除非乒协有办法解决这400多万元,不管是由乒协补上这些钱还是找到陕西银河的接替者,否则,其他俱乐部不会漠视这400多万元的损失。”刘真理说。“退一步说,假如马琳的501万元真的可以被减免,那么,其他自由人的身价是不是也都可以被减免?这么一来,各家俱乐部都想着运动员减价,都向乒协提要求,乒超还不乱了套?”
外援抬价 天价引发余震
刘真理的担忧目前尚未发生,因为现阶段舆论的视线主要集中在对国手马琳前途的担忧上,由于陕西银河不与其签约,直接造成了马琳无法参加今年乒超联赛的尴尬处境。
有意思的是,在3月8日乒超摘牌大会举行前,就有记者向乒协提出,假如摘牌失败,将怎样安置上榜的自由人球员。乒协当时的承诺是,务必保证自由人球员参加超级联赛。
昨天,乒协有关人员再次向记者证实,马琳肯定有球打。
北京首旅俱乐部主教练张雷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乒协肯定会想办法解决马琳的出路,因为乒协绝不会允许出现国家队主力打不了联赛的局面。不过,怎样在照顾球员利益的同时,顾及所有俱乐部的利益,也需要乒协的斟酌。
据刘真理透露,由于乒超摘牌摘出了501万元的身价,使得外籍球员的身价也水涨船高。力邀萨姆索诺夫加盟的宁波海天就被对方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刘真理说,“萨姆索诺夫的身价此前是一场比赛3000美元左右,但现在翻了一倍,要价达到了6000美元以上。萨姆索诺夫的理由是,马琳的身价为50万欧元,自己也要向这个标准看齐。”
刘真理进一步表示,“乒协在这次摘牌上欠缺全面考虑,对后果预计不足。”
乒超联赛实际上是处在国家体育总局乒羽中心这一政府职能机构的直接管理下。作为职业经理人,刘真理曾经在摘牌大会前对现行摘牌政策提出了质疑,并表示乒超联赛既然要向职业化、市场化联赛看齐,就应该在管理上有市场化的手段和具备符合经济学规律的管理理念。但他的意见并未被与会者重视。
银河反悔 别家也要行动
如果说多数乒超俱乐部因为仅仅是地方专业队的变相载体,仍能受到体育主管部门制约的话,陕西银河、山东鲁能这两家独立于体育系统之外,且被乒协推崇为市场化程度较高的俱乐部就完全不会受到地方体育局或是国家体育总局乒羽中心的制约了。
陕西银河和山东鲁能俱乐部的母体都是国有企业。
中国乒协与陕西银河一直在马琳501万元的摘牌身价上针锋相对,蔡振华强调俱乐部应该对自己的不理智行为负责,银河俱乐部则表示,为马琳付出这样一个不符合市场价值的代价将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因而无法得到俱乐部所属集团的支持,虽然在3月8日乒超联赛举行的自由人球员摘牌会上,501万元身价正是由陕西银河自己拍出的。银河在当时也坚定地表示,俱乐部对马琳势在必得。
3月31日,陕西银河俱乐部最终孤注一掷,放弃了马琳,不过,俱乐部依然与其他队员按时签约,表明陕西银河并没有退出联赛的打算。
宁波海天等俱乐部对陕西银河的反悔行为颇有微辞,而北京首旅则对陕西银河持同情态度,张雷表示,关键问题是出在乒超摘牌制度的推出是否合时宜上。
但对陕西银河自身来说,他们至少已经摆脱了马琳,也免除了501万元的高额投资。
乒协对陕西银河的违约行为尚无既定的处罚规定,还需要制订紧急对策。由于摘牌过程被公证过,业内分析,乒协以法律手段解决陕西银河的反悔行为也并非没有可能。但眼下,乒协最棘手的事情不是怎样处罚陕西俱乐部和如何安置马琳,而是怎样协调各方利益,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慈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