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11月,很多人都有全新的开始,章小蕙就是一个。这个18年前的灰姑娘,踩着依旧昂贵的水晶鞋来到北京,成为签约央视国际旗下的首位港台女艺人。
与钟镇涛9年半的婚姻和之后一段时长6年的恋情,竟然帮助她下定一个“逃离香港”的决心。我很诧异她用“逃离”两个字,是因为两个男人不巧都宣布了破产,背不起“红颜祸水”的骂名?“一个女人喜欢有名有利的男人,都是因为钱,他们这样太把自己的个人主义投射到所有的一切吧!这就是很多人想像力所能到达的范围。假使你为了钱去嫁,当发现他没钱,应该熬不住9年半的婚姻吧。”她有些愤愤然了。
关于婚姻:我也在赚钱
采访前查阅了很多有关这段婚姻的报道,几乎是一张长长的奢侈品清单:1987年钟镇涛章小蕙闪电结婚,婚礼极尽豪华,花费超过300万港元,夫妻俩以1300万港元购入豪宅,章每月购物的账单高达30万港元……
“这些都是假的,我来北京6个月,你可以跟我的同事打听,我是一个非常用功,可以长时间工作的人,今天8:30跟你约了访问,晚上要工作到凌晨一两点,中间有一个工作便当就可以。”一开始,话筒那边的声音有点轻,但记者还是听清楚了,“我不喜欢把身边的人当宣传点,大家都是透明的,公开讲,我结婚后也有去赚钱,我卖二手衣服,一年卖一次,每一次卖完,都足够我一年的花费,我也一直拍广告,一样在负担家里的开支。”她说。
“假使你为钱去嫁人,当你发现他没钱,你能熬得住9年半的婚姻吗?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结婚、生孩子。为什么这个大城市看似繁荣、文明,可当男人和女人做同样的事情,女人还是会被批判。我自己也用赚回来的钱养家,可那些人就是要一面倒地把你压倒。”她说。
“为什么不争辩?”记者提醒她,在以往的多数报道中,她这个“女主角”往往缺席。“很多事情的发生你是没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的,我们离婚了7年他才宣布破产,可报纸上的罪魁祸首还是我,人们太喜欢理所当然,太喜欢不看细节,跨过一切。”她依然在为“拜金女”的头衔愤愤然。
关于奢侈:物质女有什么错
离婚之后,姓氏和身份都没有了,她觉得很渺茫,怎么找回自己?看看家里的衣柜,似乎最顺手的就是时装店。当时她还在替英皇的网站写稿子,网站答应预支一年的工酬给她,时装店就这样开张了:“第一年我赚了2700万港元,第二年2300万港元,第三年1400万港元,后来市场不景气,2003年‘非典’的时候停了下来。”
谈话中记者注意到,她虽然强调自己一直努力工作,但并不否认对生活质素的“高要求”:“你顶天立地干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错啊,对生活的质素要求高有什么错?我是一个血做的人。在大城市里你可以有很多欲望,对爱情的寻觅和向往是理所当然的,对物质的欲望也是理所应当的。尤其是现在,18岁到80岁的女人,只要是你自力更生努力赚回来,享受有什么不应该的?为什么只有吃苦才是美德。人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头,吃什么都不安全,唯一让我踏实的,只有物质和书本两件事情。我18岁打第一份工就知道要开心地花钱,只要是自己去工作,努力赚回来的钱。”她这样归纳自己的金钱观。
关于演戏:《桃色》是逃离香港的唯一方式
“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子,碰到一个演员就当了他的妻子,碰到一个导演就做了演员。”她说有一天刚关了店,走在街上就遇到杨凡:“其实我们是老相识,18年前,杨凡是替我拍婚纱照的摄影师,可十几年没见了。他邀请我去他的工作室参观,后来就有了电影《桃色》的合作”。
《桃色》后来备受争议,而章小蕙也因此成为香港街头那些让她嗤之以鼻的报摊上的“封面女郎”。“一样是第一步,为什么不选择另一种开始?”我问她。“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那时没有选择的机会,店关了,整个人都空了,也很轻,没有安全感,很害怕。当时没有其它的工作找我,这是我唯一能够离开香港的方法。所以我就抓住那个角色,好好地把她做好。”
至于之后有关她的争议和种种新出炉的臆想,她说自己已经看开了:“对于那些不专业的媒体,不专业的做法,我嗤之以鼻,我看不起,我也不懈去解释,去澄清。我有我的职业道德,我不觉得我应该受到那样的批判。2005年,演完《桃色》,我得了三个提名,两个奖项,这表示我做的事情总还是有一点对的吧。我觉得我可以松一口气,也对得起自己和我的爸爸妈妈了。”
(新闻晨报;邱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