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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在“神六”凯旋的早晨,趁着秋祭日开始,又一次参拜供奉有14名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这是他2001年上任以来连续第五年参拜。
虽然他此次做了些“技术处理”,如着西装、进偏殿、只呆两分钟等等,但其行为的实质与以前并无不同。
日本政界最近听到一些呼声,如外长町村信孝声称首相参拜符合日本的国家利益,不应该“屈从”外来压力。小泉很可能明年还会参拜,而继任首相呼声很高的安倍晋三也已经公开声称,上任后要继续参拜。可见,“参拜问题”可能会发展为一种“定制”。
中国既往的措施不足以阻止它,那么,中国下一步应该如何应对,就成了必须未雨绸缪的事情。
参拜问题关系中日重要利益
开处方之前首先得分析“病症”。我们先分析日本首相参拜行为在中日两国国家利益中的位置。
国家利益大致可分为核心利益、重要利益、一般利益。核心利益指事关国家生存的重大利益如领土完整、外来入侵等;重要利益指虽然不影响国家生存,但对国家有重大或相当影响的利益,如经济利益或重大的精神利益;一般利益指只对国家局部、潜在利益有影响者,如文化利益、公民在海外的安全等等。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不属于中日两国的核心国家利益,也不是一般利益。
对中国来说,它主要是直接伤害了中国人的情感,从而影响了中国的重要国家利益;对日本来说,由于在当今政治右倾化背景下会影响选票,但国内对此并未形成一致意见,故也属于“重要国家利益”范畴。
由于不是一般利益,因此两国都不能忽略或淡化处理;由于不是核心利益,故两国也没有全力应对。
日本应把立足点回归亚洲
人们很难想像意大利总理公开以某种方式纪念墨索里尼,更难以接受德国总理以“合祭”的方式定期奠祭希特勒。日本首相的行为实际上是在挑战人类的普遍价值认知。
我们不否认从长远来看,中日双方必须走向全面合作,但“参拜问题”已经成了中国的重要国家利益,并高度刺激国民情感,这一问题不解决,构建区域认同、东北亚全面合作等就永远谈不上。
日本不可能永远跟着美国跑,回归亚洲是其最后的必然选择。但为了以后的东亚全面合作,中韩等国现在与近视的日本首相针锋相对是必要的。须要指出的是,日本首相停止参拜靖国神社,也符合日本的长远国家利益,而不是在“顺从中国”。(摘自新加坡联合早报;作者:薛力;内容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