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IT的被人认作无所不能。扫地的大妈不时来找你看看吸尘器为啥堵了;新来的秘书请教咖啡机怎么用,连行政部门抓性骚扰都找我们。
一位叫早智子的秘书遭到了电话性骚扰。公司上层找来IT部门的做电话调查。早智子秘书年纪已近四张,怎么会有人选上她骚扰?抱着好奇,我们在电话交换机里做了手脚,追踪所有打给早智子的电话。
很快,早智子又接到了骚扰电话。对方笑着说:“多蒙关照,我是单身……”“啪”,早智子把电话摔了,这位生活向来平静的秘书,两眼红肿,目光闪烁,看来精神压力实在太大。
不久,我们查到电话来自北京。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谁叫我是这里惟一的中国人呢?面不改色之下,我心中暗惊,北京的精神病都是半军事化治疗,哪来的闲钱打国际电话骚扰日本女人呢?
查了多日,不甚了了。终于有一天,我接了电话,对方上来就用英语问我会不会中文,我一开口说中文,对方马上大叫:哎呀大哥,可找着个明白人了。
原来,对方是北京某银行的一位姓谭的业务员,要向我们公司发传真,但号码不对,怎么也发不过来。他一直和行政部的平木(早智子的姓就是平木啊)秘书联系,但他那几句日语是现学的,发音不正,每次他自我介绍,“我是谭星”,早智子就挂电话。真相大白。其实真相就一句话。“谭星”的发音,在日语里意为“单身”!“我是谭星”就变成了“我是单身”。
公案了结,谭先生打来电话道谢,为证明“我道不孤”,我给他讲了个日本人的段子。
有位日本同事的名字,看第一眼我差点儿失控——姓“我孙子”,名做“富士男”。一打听才明白,“我孙子”在日本是个很普通的姓,千叶县有个我孙子市,大阪还有我孙子道呢。
其实,“我孙子”相貌堂堂,不久就娶了公司一位叫做山本真美的美女。两人新婚旅行去了中国,亮出了护照,上写大名——我孙子富士男,我孙子真美……堂堂的北京边防官手哆嗦得愣是盖不上入境章——乐的。
在日本大街上,还能看到“我孙子”字样的汽车,请别奇怪,这只不过是个叫“我孙子”的日本人开的驾校罢了……
(来源:国际在线—世界新闻报 文:萨苏)